这一次他并没有转身逃跑,而是化身成了一名悍勇无敌的将军,站在城头上,奋勇杀敌。
无数幽灵一样的安迪斯人,从茫茫大山中冲了出来,无穷无尽,就像滔天巨浪,想要将他淹没。
他杀死一个,会有十个涌上来,杀死十个,又会冒出一百个来。
那些安迪斯人,就像春雨后野草,永远杀不尽。
直到人浪将他淹没,堆积成山,将他活生生压醒。
他已经不记得这个噩梦从什么时候开始,纠缠他多少个夜晚了。
也许是从那些安迪斯人夜袭巴士底,他没有作为的转身逃走的时候。
也许是他暗中注视着永夜军领的飞速崛起。
也或许是自己收集到的,关于永夜军领那惊人数据。
或许多方面因素都有,不知不觉中,永夜军领已经变成他最深沉的噩梦。
为了摆脱这个噩梦,他不停的收集永夜军领的信息,但是对于他的了解越多,这个噩梦反而变得更深沉,因为它的发展速度,让他触目惊心。
想要摆脱这个噩梦的方法,似乎只有想尽办法将其铲除。
所以,当他发现永夜军领与金斯利家族之间的冲突之后,毫不犹豫的投向了金斯利家族的怀抱,借助其手,摆脱这个噩梦。
加入金斯利家族之后,平步青云的梦想确实得偿所愿,但是消除噩梦的想法,却一直没有实现。
相反,情况似乎变得更严重,夜夜相同的噩梦会如期而至。
尤其是糊里糊涂的成为后勤补给线上护卫队的主帅后,这种情形变得更严重,一夜之间竟然惊醒了三次。
这次惊醒,再也无法入眠。
与永夜军领交手过招,总让他有种患得患失,摸不准对方做法的感觉,根本没有办法推测对方下一步。
谁知道对方又出什么奇招。
克莱斯特爵士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这种感觉在再次惊醒后尤甚。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次惊醒之后,猛然想起,这哪里是似曾相识?
根本就是曾经发生过,当初在巴士底,自己就是因为半夜心惊,巡察城墙的时候,直面了还没有崛起的永夜军领的夜袭。
夜袭!
夜袭!
夜袭!
自己怎么将这个忽略了?
永夜军领当初还没成立的时候,不正是用夜袭拿下的巴士底吗?
金斯利家族这次大规模运粮,可瞒不过有心人。
现在他们会不会故技重施?
朵瑙河现在虽然被康芒斯家族的舰队封锁了不假,但是他们战舰数量太少,封锁程度有限,大规模抽调兵力瞒不过他们的眼睛,但是小规模潜入呢?
尤其是夜袭,根本不需要出动大军,只需要抽调小规模精锐,发动突袭,制造骚乱,放一把大火便可以了。
克莱斯特爵士越琢磨这种可能性越大,连自己平时无比注重的仪表都来不及修理,便急匆匆的从营帐中冲了出来,直奔阿克麦瑟配给自己的副将营帐。
克莱斯特爵士虽然是这支接应物资粮草护卫军团的主帅,但也就是挂这个名,真正为主的还是这位副将埃文斯,若是没有这位副将,他还真不见得能指挥动这支军队。
克莱斯特加入征东军的时间终归太短,走的又是参谋顾问这种高层路线,很多底层士兵,根本不认识他是谁,更别说是听从他的号令。
“我有紧急事务,要见埃文斯副将军。”克莱斯特劈头盖脸的向埃文斯守门亲卫道。
“见过将军大人。”能够成为副将军守门亲卫的,自然是精通察言观色的聪明人,心中虽然对这位空降的、压自家将军一头的主帅并不待见,礼仪却是十分完备,脸上挤出了一丝为难神色,“副将军刚刚巡视完回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