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害怕的?”尼克勒斯伯爵梗着脖子反问道。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灰烬党的首领是走上革命道路的。”高尔德子爵明显话中有话。
“你什么意思?”尼克勒斯伯爵勃然大怒,高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将他逼上这条道的不成?”
“我没说是你,却不代表你家族的人没有那么做,你去调查一下,灰烬党袭击的领地和产业,有一半以上与你们家族密切相关,你认为这是一种巧合吗?”高尔德子爵嘴角的嘲讽之意更浓郁了。
“你在血口喷人……”
“够了。”克里斯丁大公沉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我的命令既然已经下达了,就不准备收回来,高尔德子爵,我相信你的忠诚,但是一些事情,并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遵命。”两人同时低头领命的时候,尼克勒斯伯爵依旧向高尔德子爵投去了示威一睹。
从这之后,高尔德子爵恍恍惚惚,没有再发一眼,也没有听清楚克里斯丁之后又与两名重臣说了什么,直到他们被从城堡中赶了出来。
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雨虽不大,但是透着一股子刺骨冰冷,就像高尔德子爵的身心那样。
刚刚与尼克勒斯伯爵的这番争执落败,彻底让他心灰意冷了。
因为这件事情,不单单是自己落败这么简单,而是他代表的人的失败。
他代表的就是自己为他们说话的那一撮人,不是革命党,而是那群底层的领民。
革命党都是这些领民转变而成的,若是不将这个转化连接彻底斩断,尼克勒斯伯爵就算是杀得血流成河又怎么样?
革命党依旧会如同雨后春笋一样的冒出来,而且还是他们一手缔造出来的。
克里斯丁大公不是不知道其中的根结所在,但是他选择站在了尼克勒斯伯爵所代表的地方贵族的一侧。
在他眼中,尼克勒斯伯爵代表的地方贵族,才是布莱恩家族维持整个花语高原统治的根基所在。
当那些低层领民的利益与地方贵族冲突的时候,后者为前者让道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要变天了,天空要被鲜血染红了。”高尔德子爵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
花语高原的天空要被鲜血染红,已经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
但是究竟是被那些地方贵族根本不放在眼中,不当人看待的革命党。
还是这些高高在上的地方贵族的。
那就不说好了。
因为在东北面还有一个永夜军领虎视眈眈。
以克里斯丁大公为首的布莱恩家族统治阶层,让高尔德子爵大失所望。
哪怕永夜军领创造出了那么多的辉煌,给这个世界带来了那么明显的改变,自己已经向他们灌输了将近十年。
他们依旧拿寻常目光看待这个新势力,从上到下骨子中都流露着一股轻视。
这是老牌贵族家族对于那些暴发户特有的轻视。
认为对方创造出来的一系列成绩,不过是运气使然,到了他们这里,这种运气就会走向终结。
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巨变,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给骨子中都流露着一股腐朽气息的布莱恩家族陪葬?
还是借机走上一条全新的道路?
若是前者的话,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了,只需要静静看着便是了。
若是后者的话,自己就需要好生的谋划谋划了。
要知道,永夜军领很多地方,与布莱恩家族存在着本质的不同,若是一不小心,自己就会因为眼前的身份,被划入大清洗的名单,很有可能会死的不明不白。
在雨中思索自己未来的科波菲尔·高尔德子爵,不知不觉步伐越来越大,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