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北边境了,他说那边没有完全安定下来,怕突然出什么事赶不及回去,只匆匆看了你一眼就走了,走前还让我好好照顾你……你看吧,你昨晚不亲,今天没机会了。”
乐轻颜纵马百里只为看顾陌辞一眼,确定这人安好他才肯离开。
顾复表示,他对未来弟婿这个举动表示很满意。
顾陌辞一脸哀怨“那他走前怎么不多亲我几次?早知道他今天走,我昨晚就反客为主了……”
顾复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为自家弟弟的见色起意而无奈“等着吧,等他回来,或者你找个机会去找他,想亲总能亲到的,他喜欢你,他就不会跑。”
顾陌辞叹一口气,像缺水的禾苗一样奄奄地躺回床上,闭着眼思考有什么理由能让自己正大光明地跑去北边境。
想着想着,顾陌辞睁开眼,嘴角挂上地主傻儿子的微笑“我怎么忘记了,年关之时,安之要回来述职啊……”
顾复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家弟弟,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傻了。
……
冀王与豫王被除了皇籍,两人家中十五岁以上的女子永世为娼,十五岁以上的男子永世为奴,其余家眷尽数流放,永不得入荆都。
顾铭辉因刺杀皇帝被判绞刑,死后扔去乱葬岗,不入皇陵。
冀王顾耀在得知爱子死亡后,当天夜里于狱中咬舌自尽,豫王被囚于宗人府后上吊自杀,二人均不入皇陵。
至此,两王叛乱一事彻底平复,二人的封地被顾陌辞分崩离析,由中央派去的新州府接任管理。
顾冉知道豫王的所作所为后很痛苦难过,跑来找顾陌辞请了责罚,与自己的家人一起踏上了流放的道路。
顾陌辞的生活安静下来,再没有了一个时时刻刻给他送糕点的孩子。
日子有些无趣。
都说内心抱有期待时,时间会过得特别快,顾陌辞以前挺认同这句话,但他现在觉得这句话是骗人的。
当人极度渴望一件事发生时,时间只会过得很慢很慢,甚至是在度日如年,再抓心挠肝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时间慢行。
顾陌辞很想很想去找乐轻颜,但他的身份限制了他,他没有办法像其他人一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就是帝王的悲哀。
顾陌辞开始把精力放在其他地方,他不让自己闲下来,每日不是批奏折就是看书,再要么就对着各种景物吟诗,或者摊开宣纸开始作画。
以前他的笔下都是花鸟鱼虫或者山山水水,现在他的笔下只有一个人。
他不用看着那个人,光是想一想,脑海中就能勾勒出他的模样。
不笑时眉眼略显冰冷,一旦笑起来就缱绻又温柔,嘴唇也软乎的想让人扑上去啃。
这样一个人,很快就会属于他了。
在顾陌辞的无限期待与祈祷中,除夕深夜之时,乐轻颜带着一队人回到了荆都。
乐轻颜没赶上宫宴,顾陌辞一直坐在寝宫里等消息,他知道深夜时分乐轻颜不会进宫,所以他决定自己出去找人,他要给乐轻颜一个惊喜。
得到乐轻颜回来的消息后,顾陌辞换下繁重的正装,穿了一件银灰袍子,披上乐轻颜送的狐毛斗篷后,他背上一个包裹,翻墙出了皇宫。
山不就我我就山,皇帝陛下很满意自己的主动。
经过福全的打点,路过顾陌辞的侍卫就当没看见这个人一样,马马虎虎的就放他出了宫。
顾陌辞背着包裹一路小跑去将军府后门,他攀着墙沿,努力把自己拉了上去,然后他瞅准时机,背着包裹跳下墙,迅速藏进黑暗中,待到巡逻的家将离开后才贴着墙跑走。
他不知道,趴在房顶上的夜沉千影二人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千影疑惑“那是陛下?”
夜沉点头“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