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我走不动了。”二二开始大哭,声音阻涩,好像泥鳅溜着锅边滚进热汤里的声音。
她知道,二二已经很累了。
二二赶她走,“你快跑吧!”
她不动声色。
“你听话!”
“以后有的是时间听。”
“是我连累了你。”
“没事,我命大福大,轻易死不了。”
“别说这种话,容易招雷。”
“那正好,把那畜生一道也劈了。”
实在没招,她将二二牵到一边,安置在大石头上,独自等候虎来。
虎很快就来。
不是矛虎,就只是普通的吊睛山虎。
也可怕,也吃人,也猖狂。
二二渐渐地不哭了,捂着眼睛不敢看。
虎看见她,左盘右绕的开始掂量,并未立马扑上来。
她手里握着劈柴刀,在暴雨一般的猛兽前,弱小的像只没打伞的瘦猴。
她倒确实瘦的像只猴。
老虎盘旋她的时候,她注意到它腰上有道新鲜口子。
难怪这畜生一脸饱困饿呆,原来它也中毒了。
但病了的大猫仍是大猫。
她哪敢吊以轻心。
迅不及防,病老虎冲了过来,她没它快,只逃了几步,便被它一掌拍进土里。
虎啸惊云。
这玩意正要下口掏她咽喉时,一道白光闪入。
“砰”的一声。
两只巨兽相撞。
烟尘迷眼。
她喝下好几大口烟,险些呛死。
努力收回心神,这才看清楚,血鹿来了。
它体格比病老虎大,四蹄粗壮,实力本就不可小觑,遑论这还是一头病老虎。
不久后,蹄起蹄落蹄飞扬,病老虎的鼻子碎了。
毒性发挥效用,病老虎的眼睛退化成一片灰白,爬起来时颤颤巍巍。
她怕血鹿被咬,挥起柴刀便是一砍。
一刀不够,却惹怒了病老虎,飞身跃起,险些咬中她的臂膀。
好在,又被血鹿拿头撞开了。
不惜力气,再赞一刀,总算是虎头落地。
但危险并未就此离去。
二二那边忽然惊叫连连。
一条蛇盘上了她的腰。
她害怕,于是紧闭双眼,瑟瑟发抖。
阿暮认了一眼,竟还是条剧毒的青蛇。
认定二二这回必死无疑,她开始雨泣云愁。
哪知,突然又传来一道哨声于暗处流转。
青蛇停下动作,僵着头。
然后慢慢自二二身上溜下,吐着舌头咬着嘴。
哨声不断。
青蛇缓缓爬往那个方向。
来到半路上,阿暮下手干脆,直接将其剁成两半。
“出来吧!”
“来了。”
叶难口里衔着野草,悠悠闲闲,走了出来。
她一怔。
他弄丢了一条手臂。
左边肩头以下,空空荡荡。
她吓得不敢多问。
他寂寞地一笑,伸出手来,冲她比了个“四”,翻过去,仍是个“四”。
“怎么回事?”她小心翼翼。
“不小心被咬了。”他倒是风轻云淡,“这招管用,至少迄今为此,还没毒发。”
她拧了拧太阳穴。
脑仁再度淡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