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道“这不怪大哥,都怪我。”
孟若娴道“当然怪你啦。”看着断楼道“师侄啊,不是我说你。剪风可是个好孩子,除了你之外,我还从来没见过她对谁这么好过,她对你什么心思,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可是你呢,总是对人家冷冰冰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断楼听着孟若娴这一番说教,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正要说话,孟若娴便打断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总是想着你的翎儿姑娘。可她到底已经走了半年了,你还能一辈子为她守活寡不成?”
方罗生皱皱眉头道“胡说八道,什么守活寡?”孟若娴道“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几人正说着话,秦松匆匆赶了过来,才对方罗生和孟若娴行了礼道“师父、师娘,听说剪风受伤了,我来看看。”方罗生点点头道“就在里面,去吧!”
秦松谢过,正要进门,碰见秦大夫正好出门,秦松轻道一声“爹。”便进了门。秦大夫冷着脸,走到断楼面前道“好好照顾,要是死了,我可救不活!”说罢,也不待断楼问什么话,拂袖离开了。
杨再兴悟道“原来秦松兄弟,是秦大夫的儿子啊。”
“哪里啊,秦大夫无儿无女,秦松是他捡来的孩子,喂米汤长大的,从小就跟着一起行医。后来因为被济世堂排挤,找到他的老朋友也就是你的外公,当了华山派的大夫。”孟若娴想了想,又道“对了,剪风也是秦大夫收留来的,那时候长安城闹饥荒,剪风的父母都饿死了。秦大夫正好去外地行医,看她可怜,就给带回华山来了。”
“可我看着他们好像也不是很亲呢?”
“嗐,秦大夫就这脾气,怪老头一个,越是心疼的人,嘴上越狠……”
断楼在一旁,也无心听他们讨论这些家长里短,只是紧紧的攥着手里的药瓶。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秋剪风醒了过来,觉得肩膀上还有些痛,胳膊似乎被什么压着。扭头一看,烛影中断楼正趴在自己的床边,不禁笑了,轻轻推一下道“断楼?”
断楼倏然起身,看见秋剪风的笑脸,又惊又喜道“你醒了?”
秋剪风笑着点点头,讪讪道“这几天……一直是你在照顾我吗?”
断楼一愣,蓦然想自己当初重伤后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也是如此问的秋剪风。再看看秋剪风的伤口,慌忙解释道“秋姑娘你别误会,我上药的时候,都是……”却见秋剪风笑着摇摇头,便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秋剪风她眼色晶莹,轻声道“其实,那天晚上,我是偷偷跟着杨大哥上了山,一直躲在洞外,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断楼早就猜到,但却不知该如何回应,便道“秋姑娘,你的伤还没有全好,先好好休息,这些话以后再说。”
秋剪风执拗地摇摇头,撑着坐起身道“不,这些话我以前说不出口,可是这样从死里走过来一遭之后,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呢?”
断楼默然道“秋姑娘,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
“我以前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翎儿姑娘那般念念不忘,现在,我明白了。”秋剪风眼中映着温暖的烛光,显得分外动人,喃喃道“我知道,你忘不了翎儿姑娘,我也不强求你忘掉她。或许,如果你真的忘了她的话,我还不一定这么喜欢你了。”
秋剪风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拉住了断楼的手。她感觉到这只宽厚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要抽开的意思,便继续道“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的翎儿。她和你一起走过了七年。那么接下来的七年、十七年、七十年,都让我来陪着你,好吗?”
听着秋剪风的话,断楼不禁百感交集,开口道“秋姑娘,我……”
秋剪风妙目眨动,轻轻摇头道“还叫我秋姑娘?”
断楼看着眼前这张嫣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