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萧乘川道“你别生气,我是怕你……”云华摇摇头道“我生什么气?反正你不是萧燕,我也就不是云柳了。”目光落在床头的墨玉双剑上。
萧乘川以为云华在说气话,俯在她的膝前,拉过她的手,央求道“小云,是我错了。可是那个时候,你总是那么讨厌我,我怕说出来之后,你就再也不理我了。”
云华看着萧乘川,定定道“萧乘川就是萧乘川,我以前讨厌,现在还是讨厌。”
萧乘川呆呆的,忽然站起身来,将帽子狠狠一摔,咬牙道“你就喜欢萧燕吗?我萧乘川哪点比不上他?”云华平静道“在旁人看来,自然是哪点都比得上,但在我眼中,却是哪点都比不上。”
听到云华的话,萧乘川全身一颤,颓然坐在了床边,低声道“我……我也没有骗你很多事情……”可他自己心里明白,连身份都是假的,其他说的话,又能有几句说得那样坦然?只有一颗真心、一片痴情,却无法言说。
云华坐在萧乘川的身边,轻轻道“都过去了,你以前做过什么、骗过我什么,我都可以不管,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萧乘川连连点头“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云华看着萧乘川,缓缓道“我要你从此以后,再也不做萧乘川。你是萧燕,我是云柳。我们离开这里,离开朝堂、离开江湖,你不要再去打仗杀人,我也不管什么华山的恩怨,渔樵江渚、过男耕女织的日子,好不好?”
萧乘川愣住了,他转过身,忽然发起狠来,抱起床边的酒坛,也不用碗,就这样抱起酒坛往嘴里灌,也不说话。耶律延禧送来的十几坛喜酒,差不多被他一个人喝光了。
夕阳褪去、宾客褪去,月出西山,乘着一阵晚风,撩开珠帘,送进一地银辉。萧乘川面色通红,摇晃着最后一坛酒,终于一滴也滴不出来。他骂了一句,将酒坛丢到一边,摔得粉碎,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床上,摇摇头道“怎么还是不醉?怎么还是不醉?”
云华眼圈红了“做不到吗?他是个昏君,他还革了你的职,他用你的手,杀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你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走?还是说,你舍不得这荣华富贵?”
萧乘川手指插在头发里,怆然道“我……我是契丹人,我是大辽的臣子,我是皇帝的结义兄弟。我们立过誓言,要一起光复大辽百年基业,我……我不能……”
云华静静地听他讲完,站起身来,苦笑道“看来,就算没有耶律延禧,萧乘川,到底还是萧乘川。”萧乘川挺起身来,攥住云华的手,流泪道“小云,别走,别走好不好。我为了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你真的不要走。只要你愿意,你以后还可以叫我萧燕,我永远都是萧燕,我……”
“萧燕已经死了!”云华终于忍不住,痛苦地喊了出来。她不敢回头,怕被萧乘川看见自己脸上的泪水,更怕自己多看一眼,就再也走不了了,“是你亲手杀了他!”
一朵阴云飘过,遮住了月光,整片天空都黯淡了,下起了淅淅的冷雨。
萧乘川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如痴如醉、如癫如狂。他红着双眼,大喊道“没错,是我亲手杀了萧燕!是你逼我杀了他,现在,你又要逼他杀了我!”云华一愕,回头道“什么?”话音刚落,萧乘川却一下子将她拽倒在床上,像野兽一般压在了她的身上。
云华惊道“你要干什么!”奋力想要推开萧乘川,却被轻轻捉住手腕,按在了床头。萧乘川用牙齿咬着她的嘴唇,却忽然松开了,贴着云华的耳朵,近乎哀求道“小云,你嫁给我,嫁给我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云华的衣扣。
云华心中一酸,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停止了挣扎。任凭萧乘川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和脖颈,一只手粗暴地撕扯着,扯开她的衣裙、揽着她的腰肢、抚着她的胴体。小楼外,晚风呜呜地唱着,纱帐飘起,拂灭了那枕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