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想当这武林盟主吗?”
莫寻梅一听,知道她已经猜出了岳飞遗书和自己的关系,笑道“哪里,若果真这般比法的话,妹妹你只要向台上一站,便现成捞到一个‘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其他人可不就白来了吗?”说罢都是发笑,自昨夜一场比试之后,两人已渐渐亲密起来。
忽然,人群中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你推举一个,我推举一个,这究竟是唐刀大会,还是斗嘴大会?若是斗嘴的话,大家也不必争,随便找个窑子妓院,将那招揽嫖客的老鸨拉来,一条三寸不烂舌,大家谁也说不过她,便让她来当这武林盟主好了。”
这声音不大,但说得话过于龌龊刺耳,众人立刻停止了议论,齐刷刷地望了过来。只见一个手持铁拐的青袍男子,一瘸一拐,慢慢悠悠地站了出来。有人喝道“胡邹,你这话什么意思?”这青袍男子张开口,仍是慢慢悠悠道“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千百年来,唐刀大会都是拳脚上见真章,谁武功最高,谁就是天下第一。怎么现在,反而要选出一个学究先生,满嘴之乎者也,当咱们的武林盟主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默然失语,似乎觉得有些道理。这些江湖中人最厌恶的就是穷酸腐儒,若真要屈身在这等人身下,委实有些不服。
胡邹继续道“说着守规矩,实际上却是大大的坏了规矩。难不成尹老牛死了、赵怀远死了,换了一对乳臭未干的小两口做东之后,世道就全变了?”话音刚落,青元庄和嵩山派中立刻发出一片叫骂斥责之声。胡邹却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莫寻梅见此人说话刻薄,问道“这个胡邹好不讨人厌,是什么来头?”秋剪风摇摇头,显然也不清楚。丐帮的位置和华山派靠着,羊裘听见,便过来道“此等污浊之徒,两位自然见得不多。这胡周人称铁脚鹤,武功倒是不弱。”秋剪风疑惑道“此人说话,一向是这样的吗?”羊裘挠挠头,说道“此人虽名叫胡邹,可老叫花子之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倒不是个爱胡诌八扯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不过,胡邹这一番“胡诌”之后,人群中竟响起了应和之声,且渐渐公开叫喊起来“说的是,难不成咱们数万好汉,当真要听一个贫嘴媒婆、穷酸书生的不成?”慢慢的,气势越来越大,有不少人更是直接对着赵钧羡和尹柳表示不满。
胡邹仍是面无表情,继续道“我看啊,咱们争也没有用。这两口子狼狈为奸,早就商量好了。论嘴皮子嘛,谁能比得过老鸨呢?这赵掌门就好比老鸨,那尹庄主便……”
话没说完,忽然台口一条青影一闪,众人齐声惊呼。原本站在虎皮大鼓旁的尹义,不知何时从台上跳了下来,身法之快,如风如箭,竟无一人实现察觉。只见他一伸手捞住胡邹的衣领,振臂将他凌空提起,高举在头顶上,怒喝道“再敢对我家庄主不敬,当心让你留下一条舌头!”声如雷震,众人听了,无不心中一凛,议论声也小了下来。
胡邹满面红涨,两只眼睛好像要涨出来。尹柳坐在台上,面不改色,平静道“尹义,把他放下。”她坐的位置离尹义甚远,声音传过来,已经若隐若无。
然而,尹义听到之后,还是答应道“遵命!”随手一丢,将胡邹扔出数丈之外,轻飘飘落在高台中央,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这一手看似随意,其实刚中有柔,暗藏极为上乘的运功之法。人群中有使得此招妙处的,已经忍不住喝彩起来。
尹孝走过去,见胡邹面色苍白,口吐白沫,心中立时明白无疑,起身道“诸位,铁脚鹤先生是中了移魂大法之术,这才胡言乱语。我家庄主和我师兄知他是受人所置,这才饶了性命。”尹义一怔,随即平静下来。尹孝挥挥手,吩咐人将胡邹抬下去。
他随随便便两句话,仿佛向人群中扔了一颗炸雷。众人大惊失色,议论纷纷。这“移魂大法”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