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慕容昭阳来到白玉落房里,陪她一起用完朝食时,白玉落便把想了半宿的事情说了出来,即是询问也是求助。
“世……昭,昭阳哥哥,”听着耳畔的轻“哼”声,白玉落识趣的换了称呼,她不想在小事违逆慕容昭阳,即已答应嫁他,她便会尽力维持宸王世子的颜面。
“二十多年前,宫城里是否失踪过一位公主?”
慕容昭阳看着她疑惑的问“是,只是玉落怎么会知道?是先帝的小皇妹,我的小姑祖母。”
“之前知道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六岁时我便来到太乙山道观,小时候不懂事,曾在山里乱跑迷了路,被一位小道观里的观主所救,观主心软善良,了解我的情况后,不忍我糊涂浑噩,曾教导过我五经六艺,待我如师如母!”
垂下双眸,白玉落继续说“我十七岁那年,观主生病去世,临终前,为我不至于在有些事情上糊涂,生生扒了心头的刺,让我与人要明白,万事靠自己,不要去奢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不要去强求别人遗弃的血脉亲情!”
“观主去后,我让人打听过,二十多年前,宫城中有一位小公主,才貌双全,飒爽大气,天性良善,受尽父兄两代帝王的宠爱,然而却在十六岁年,宫殿失火,生死不知!”
慕容昭阳震惊的看着白玉落问“你是说小姑祖母还活着,就在太乙山这边的道观里?”
“我不知,观主去后,留有遗言,尸体烧掉,骨灰就撒在山里,不挖坟不立碑,清白立世,然俗世污浊,她不愿这世间还留有她一丝痕迹!”
抬头看着慕容昭阳,白玉落轻轻的说“昭阳哥哥,观主去世时,身边唯一的一个我,和她没有半丝血缘,我知道她还有惦记的人,但她却说,那是她的亲人,她不忍给他们带来痛苦。”
“玉落,她的身份?你是如何确定的?”慕容昭阳有些疑惑的问,这件事基本上算是宫城里的禁忌,那位小姑祖母,据皇祖母说,那才是真正的天之娇女,从小便是接受的皇子教育,惊才绝艳,当年那可是是连邻国皇子都慕名前来求娶,只可惜在十六岁那年,宫殿失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看着慕容昭阳,白玉落不知所措的说“观主去后,我亲手给她梳洗换衣,她身上,昭阳哥哥,我能不说吗?我,我……”
“玉落,看着我,我不会再让第二个人知道,包括我父王母妃,但你要告诉我,我才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保证没人伤害她,我父王皇伯父和皇祖母不会伤害她,我皇祖母曾把他当女儿养,我不会让人伤害她,你相信我!”
慕容昭阳迅速握住白玉落的手安抚,那位小姑祖母对包括他父王在内的慕容家几位主子都很重要,据说皇祖母把她当女儿养,她和父王一起长大,皇伯父把她当妹妹护着!
想着上辈子观主临死时还看向长安的目光,白玉落咬了咬牙,半起身,伏在慕容昭阳的耳畔小声的说“观主身上有好几处先帝私印的烙痕!”
“什么!”慕容昭阳失手捏碎了手中的茶盏,先帝私印的烙痕,在一个女子身上,那代表着什么,没人会不明白,如果那女子是……那可真是!
慕容昭阳心底翻起轻微的恶心,在亲长们的话语中,他早就明白先帝也就是他的皇祖父是个昏君,是非不分,宠妾灭妻,惑乱朝纲,在位短短几年,便弄得大燕民不聊生,还好去的早,不然灭国之灾就在眼前!
这些慕容皇室从没隐瞒,都属实的记载在史,可这,如果白玉落说的都是真的,那可真是扒了慕容家的那层遮羞皮,慕容昭阳暗想,皇陵里那些祖宗的棺材板不知道还能不能压得住!
“昭阳哥哥,这事……观主心软善良,那可是奇耻大辱,如果观主真的是……昭阳哥哥可不可以不要任何人,包括观主知道!”白玉落看着慕容昭阳有些祈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