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就不能表个白吗?这个榆木脑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追这种傲娇死板的男孩子可真累。
她正在想着的时候,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了。
“王爷,大夫来了!”
走在后面的那个老者战战兢兢,正要跪地行礼时,祁汜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扔到了江湾面前,眉头紧锁,“给她看。”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江湾,见她被捂得严实,不会被外人瞧见,这才放了心。
李总管站在一边,有些焦急地说道“王爷,还是先给您看吧,您胳膊也受了伤。”
祁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王爷还是我是?”
李总管立刻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多言。
大夫急忙放下自己的药箱,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王,王爷,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哪里受伤了?”
祁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上前,刚想掀开她的被子时,突然想起来还有外人在,便又对着这两人说道“转过去。”
大夫和李总管赶紧转过身,背对着床,眼睛低垂。
江湾努力憋笑,生怕自己笑出了声,真是个醋坛子,这满满的占有欲,啧啧啧。
祁汜将她手上的那只手从被子里面拿出来,在触到上面凝固的血迹时,眼中又划过一丝心疼。
“好了,转过来吧。”
大夫仔细地看了看江湾的伤手,他松了一口气,恭敬地说道“伤口不算严重,草民给这位姑娘包扎一下,再开几副药吃着,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既如此,还不快些!”他皱眉道。
“是是是,草民马上就给这位姑娘包扎。”大夫急忙站了起来,从药箱里拿出纱布,“王爷,得找个人来帮这位姑娘清洗一下伤口。”
李总管赶紧挽起了袖子,端上了准备好的热水,殷勤地端到了床前,“王爷,老奴来。”
“不用了,你去书房将金疮药取来。”
等李总管离开后,他又看向那大夫,“可伤及了筋骨?”
“回王爷,没有,只是轻伤。”
“可会留下后遗症?”
“不会。”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点了点头,恰好在这时,去取金疮药的李总管也回来了。他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一瓶小小的金疮药,这可是先皇当时御赐的,对伤口的恢复有奇效。
“李盛,带大夫下去写药方。”
“可是王爷,您的伤还没处理。”
“下去!”祁汜平时是个很少生气的人,可今天,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生气了。
李总管艰难地点了点头,带着大夫离开了房间。
人一走,江湾就睁开了眼睛,初始的疼痛已经过去了,这会儿就剩下钝痛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相比于手疼,她现在有点热。
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向他,“王爷,热。”
祁汜愣了一下子,紧接着,脸上便露出惊喜的笑容来,“你醒了?疼吗?”
她尴尬的笑了笑,她压根儿就没晕也没睡着好吧,她点了点头,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举起自己受伤的右手,“疼,疼死了,王爷,我以后拿不了筷子了,怎么吃饭啊?”
祁汜被她逗笑了,他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本王喂你吃。”
“真的吗?”她突然凑近他,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小泪珠。
祁汜心里一软,“本王向来不说假话,来把手伸出来。”
她乖乖地将自己受伤的右手伸出去,任由祁汜帮她清洗。当手上的血迹被清理干净时,伤口处大概是沾了水,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她像是闪电般缩回自己的手。但祁汜抓的很紧,她并没有成功地将手抽出来。
“疼!”
“忍着点。”祁汜用哄小孩子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