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此不咸不淡又去了些,泽翠仙子到太巳仙府走动更加频繁,籽渊总会来接她回府,打量邝露的神情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许是,九重天从未曾有废后罢。
太巳仙人仍是一直不见好,最近似乎还越来越疲惫,时时犯困,邝露便有点可惜那九转回魂金丹。
她夜晚当值,日里头不是陪着她爹下棋便是酿酒。隔三岔五也去陪陪月下仙人,天帝软禁月下仙人不许其外出,却也没明言不许他人前来姻缘府探望。若不是为了她去找天帝晦气,估计他也不至于被软禁。他边重心长地教育她要去勾心斗角抢回天帝,边给她塞宫斗话本以作参详,常常弄得她哭笑不得。
她得空时便在花园练剑,太巳仙人从旁指点。从前虽然太巳仙人亦教她,也给她兵书看,她亦曾跟在润玉身侧伴过他征战,但见着她是女仙,亦不想她舞刀弄枪没往太深教。
如今她见人鱼泪幻化成的玄冰剑,与她的水系术法煞是相称,用起来又是得心应手,更多了些学的心思,一板一眼,学得认真进步神速。
正好这日,太巳仙人收得玉虚十二仙的纸蛾传信,他阅后递给邝露“露露,洞灵始尊来信问候我俩。”
“前些日还想着要寻机去谷中探望,想来再拖不得了。”她收了剑接过纸蛾“只是,爹的身体……”其实她一直也有送纸蝶传信谷中,她亦并非不想早些亲自去,但前些日冗忙,今又担心太巳仙人的病况。
“我这病也就这般,一直不见起色。无妨,你便去见见大家,替我向十二仙问声好。”
太巳仙人与玉虚十二仙是至交,时常去拜访,但最近因抱恙未能去。想来,废后的消息以及太巳的病况经已传到谷中,许是众人担心了。
“怪我不好,之前一直未寻得契机,有所疏忽,万望师尊不要气恼才好。”
邝露随即装了几坛红曲甘醸,带魇兽出门。
魇兽背她驰骋到玉虚谷口,她已有许久没进谷,谷口的小仙童认不得她,拦着她不许她进,却闻见清亮的嗓音带疑惑欣喜唤“小露?”
她回身,得见从小与她一起跟师尊修炼的扶槡师兄,直眉星眸看向她,薄唇漾有明亮的笑。邝露朱唇莞尔,嗓音如珠落玉盘,温声道“二师兄,许久不见。”
扶槡是洞灵始尊坐下二弟子,和邝露,及她大师姐秋楠自幼跟随师尊学艺。只是邝露稍大些便回了太巳府,扶槡和秋楠则一直随师尊,三人自小时分别后各有繁事,见得不多,只偶尔回玉虚谷小聚。
扶槡见她回来非常喜悦,笑意明媚“稀客,当真是稀客,师尊今早里还在念叨你。”
“我收到师尊今日给太巳仙府送的纸蛾传信,岂敢怠慢,匆匆就来了。我爹的病仍没好转,不便出门,让我替他向大家问好。想来,我也许久没来看望师尊,师叔,你和大师姐了。是了,谷中怎的派了仙童守住谷口?”
“前些日有好些生肌果及沐灵瓜被盗,据气息推断,来者应是妖界之人。为防类似事宜再次发生,才派了些师弟守住在谷中。”他接过邝露抱着的几大坛酒,笑问“红曲甘醸?隔酒坛子都能闻香,可是带来给师尊的?”
“也是给你和大师姐以及众师叔的。”邝露温婉笑道“妖界大军来攻前,听得你被派去守北海的扶桑林,今日怎的回了?大师姐呢?”
“这些日天帝将他调回了谷中,正好帮着我打理谷中杂务,带师弟师妹修炼。师尊虽一直收得你的纸蝶传信,但不见你来仍时时惦记。”爽朗清亮的嗓音传来,正是秋楠来至她身前,笑容英气逼人“扶槡所言甚是,确是稀客呀。”
“大师姐。”邝露上前去挽住她臂膀靠在她肩头,甜甜地唤。她有些意外,不知为何再见扶槡和秋楠,她心中明明十分欣喜,却似被无形之力阻碍,触不及此感“是我不好,下凡历劫归来后本应即刻就来,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