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们平时的工作就是端坐在大殿高堂之上,他们是地府最高领导人,每个阎罗都会有各自管辖的魂魄,只有遇到重大事件才会坐在一起商量个对策。
譬如黑龙山体坍塌,上百户村名魂魄未卜,这就是大事件。
风间从房间出来,他往大殿走去,一路上空无一鬼,连平时跑腿打杂的使者也未遇到一个,风间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他小小的脑袋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紧接着表情一变,立刻转身往关押鼠精的房间奔去。
刚才,明明有人在房间外敲门的。
可这一路,为什么他连半个影子都没有遇到。
太不对劲了。
等到风间再次跑进房间,朴质的木桌上只剩下袋口大开的收魂袋…
果然,章鼠跑了。
风间很多懊恼,转身想去追回。
可就在这时,一声震碎耳膜的巨响在地府粲然炸起,整个地府为之一震,接着是连绵不断的声响,‘轰隆’一声,地狱塌了,鬼哭狼嚎之声划破黑夜,风间脸色一变,不作任何停留,条件反射的往地府古树跑去。
章鼠站在极寒之地的结界处,整个人都呆愣着,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他手里拿着一块黑色木牌,木牌是刚刚白烟塞给他的,
白烟命令他带着木牌去往地狱之下的极寒之地,放出木牌中封印的魂魄就可。
如今的章鼠是魂魄之体,本应手不能持物,可黑色木牌里不知道封印着谁的魂魄,抓在手里触感微凉,仔细感受,能从心里迸发出某种让人臣服的恐惧。
封印的木牌加了阵法,破阵对于章鼠来说小菜一碟,只见他手指划过木牌……如果有人看到这个动作,只会认为他只是普通的摩挲一下,可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章鼠已经破了木牌上的阵。
紧接着他低着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那木牌里突然闪出一道金光,随之而来的是整个地府颤了,十八级地震般让整个地狱轰然倒塌……直接把章鼠看傻了。
与此同时他心里生出莫名的敬畏与害怕。
白烟塞给他到底是谁的魂魄?
可章鼠来不及多想,他要趁地府混乱逃走,只不过这种寸到家的鼠精前脚刚踏出去,地狱之下的一大股岩浆酸水立刻喷发而来,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尖刀毒针,礼花般的往四周蹦。
章鼠……
他伸出的腿又缩了回来,有那么一瞬间章鼠觉得自己今天也得交代在这里。
不过很快他就被从地狱仓皇跑出的白使者当恶鬼抓到了阎罗大殿,反正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寸到家了。
白烟眼珠转了转,目光在众恶鬼当中一扫而过,随即遮住眼,一脸嫌弃道“哎呦,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太没眼看了…那个,对,就那个胡子长的非常性感的帅哥,我能单独申请个房间吗,这些东西本姑娘看的害怕…吓死了,吓死了。”
被她指的那位有胡子的帅哥正是给她外袍的黑阎罗,其长相极其穷凶极恶且高大威猛,黑阎罗这辈子都没有想到,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有人敢这样称呼他,表情有一瞬间空白。
其实不止是阎罗,连一旁的使者都被她这个称呼雷到。众鬼更是,争先恐后的表现着自己的目瞪口呆。只有章鼠,挤在恶鬼当中捏了一把冷汗,感觉这y蛇的蛇胆估计大的没边了。
“大胆。”这时红衣阎罗大喝一声“阎罗殿上岂容你这女鬼胡言乱语的放肆,你……这…这是…是谁管辖的鬼?”
红衣阎罗目光在大殿中转了一圈后反应过来,地府都塌了,公职人员也剩不到几个,谁t知道管这女鬼的公职人员还在不在。
大殿内变得寂静无声,白烟一看这情景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这刚死就碰到地府塌陷,奈何桥还不知道长啥样就倒啦,真是可惜啊。”
章鼠……
姐姐,你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