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抄纸巷往南走,拐到延龄巷的时候,他在死信箱所在的那个破败的院子前稍作停留,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对袁佐才的安全又增加了一份信心。
他的住所在吉祥街,出了延龄巷往东不远处就是。
刚出延龄巷,拐弯的时候,小林正泰眼睛余光发现身后百米处有个人跟了上来。
一瞥之间,他就把那个人的衣着和走路姿态记在了心里。
走了一段路,他发现那人老是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后,自己快他也快,自己慢他也慢,始终保持着百米的距离。
他明白,这是被人盯上了。
不过,他有办法甩掉这个尾巴,而且还不会留下隐患。
一年以前,他刚来南京时,就发现了一个甩脱跟踪的好地方,就是太平街一个叫作“一江鲜”的鱼馆。这个鱼馆有一个后门,客人上茅房时,就会发现这个后门,而且,这个后门是不上锁的。
发现这一点之后,小林正泰再也没有去这家鱼馆吃饭,为的就是将来作为脱身之用。
小林正泰带着那条“尾巴”拐进太平街,正是吃饭的当口,“一江鲜”里客人正多,小林正泰进去,穿堂而过,迅速从后门出了“一江鲜。”
回到家里,小林正泰撤去伪装,定了定心神暗暗分析道“看来,袁佐才还是暴露了,警察不是没有监控,而是监控更加隐秘了。我就跟在袁佐才身后两次出现在抄纸巷,就被人盯上了。没有在工商部布控,说明警察只在抄纸巷秘密监视,也说明,他们没有在袁佐才的住处搜出那笔钱,更进一步说明他们关注重点是钱而不是袁佐才这个人。由此可以判断一,袁佐才没有暴露真实身份;二,袁佐才没有承认自己是诈骗犯;三,警察之所以跟踪我,很可能怀疑我是他的诈骗同伙;四,警察没有关键证据,只要那笔钱不作为赃物被取出,那袁佐才就是安全的。”
“所以,近期我是绝对不能再去抄纸巷了,也不能采取别的方式与袁佐才联系了。至于那笔经费,还是电告影佐机关长,想一想其它途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