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就是规矩多,可是人家方相公就是爱我啊,而我的肚子也确实够争气,现在已经怀了三个多月了,不像有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
胭脂撇了一眼宋玉茹,举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腿就往自己碗里塞。
大太太一听喜出望外,她连忙坐在胭脂旁边笑着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胭脂眼眉向上一挑“我还能拿这种事说笑?”
大太太看了一眼方易之。
“你倒是说句话呗。”
方易之伸手拿起另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她说什么就什么吧!”
“你这孩子,都怪我平时惯坏你了,怎么一点都不会疼自家的女人,你娘子有孕在身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女人怀孕身子最是金贵,我得好好好好帮她补补身子。”
方易之心想“这东西真是老糊涂了,谁知那婊子肚子里的是哪个狗贼的种,就算是我的我也不要,我怎么会让一个妓女生出我的孩子?”
宋玉茹向大太太行了个礼。
“儿媳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我身子有些不适就先行告退。”
大太太“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怎么说你也是我方家的人,你才是这个家的主母,这顿饭没有你在席怎么行?”
“可是在这一桌上除了你其他的人都好像并不这样想,既然我在场是如此碍眼,倒不如现在就离开,免得扫大家的兴。”
说完,她带着陈若兰随即离席。
大太太只能在背后叹息了一声。
十五元宵节那天,家家户户都在吃饺子吃汤圆。
放完花灯后,忽然在主卧室那边传来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顿时,方家上下离开忙成了一片。
正在厢房里绣着女红的宋玉茹也是被这一阵阵的惨叫声弄得心烦意乱。
“若兰,去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
陈若兰立刻冲出厢房,只见好多下人都往主卧那边走,她抓住了离她最近的一个丫鬟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胭脂夫人出事了,听说是吃完汤圆夜宵后肚子一直不舒服,这年都还没过完呢!大夫也难请,现在大太太让我们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到主卧那边去伺候夫人。”
说完,她又急匆匆地跑了去。
陈若兰跑到厢房后幸灾乐祸地说“听说那个狐狸精肚子疼得不得了,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那个野种保不保得住。”
“你的嘴怎么怎么变得这么恶毒了?那你现在和她有什么分别了?”宋玉茹教训道。
“我是嘴恶毒,她是真刻薄,不说了,我现在就赶过去看看。”
陈若兰正要往主卧那边去,宋玉茹一把拉着她。
“你现在过去不正对枪口上吗?小心她揍你。”
“是大太太下的令让我们所有下人都到主卧去待命,反正她早就记恨上咱们了,我行得正站得直怕她个屁。”
宋玉茹拉都拉不住,陈若兰便一溜烟地跑了。
血水是一盘一盘地往外搬,看得陈若兰是胆颤心惊。
大夫已经在里面替胭脂把脉了。
只听他说“不好了,夫人这是滑胎了,我得赶紧把死胎给引出来,不然连大人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大太太哭着说“真是家门不幸,小儿易之今天才收到宫里的消息说要将他升至户部尚书,人正在宫里任职。他回来后我都不知该怎么跟他交代这事。”
大夫“夫人请放宽心,方大人正值盛年,身体也一直很好,子嗣方面因不是问题。只是这位夫人”
胭脂急着问“我怎么了?不会是以后都生不了孩子吧?”
大夫正想回答确是如此,以后恐终身不孕,但一看到胭脂那气急攻心的样子,生怕她再度大量出血,只能选择隐瞒。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