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怀里的那小药包怔住了。
“安童,安童”
“啊?太子,你在叫我吗?”
“这里就只要我们两人,我不是跟你说话难道是跟空气说话吗?你今晚怎么老是这样神不守舍?”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现在回去休息只会让你更累,跟我去一起去泡澡吧,正好可以消除疲劳。”
太子硬拉着安童来到东宫那新起的浴池里。
水池中的水蒸气正袅袅上升,下人也一早被太子遣退了。
他很快就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噗通”一声就跳进了池子里。
看到安童还不下来,太子有些烦了。
“大家都是男人,你为什么像个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难道你觉得我不配和你同在一个池子里洗浴吗?”
安童听出太子的语气的确有些不悦,他也只好赶紧脱光了衣服一同钻进水里。
两人各自洗了一刻钟后,安童赫然看见太子左胸下竟然有块像蝴蝶一样的胎记。
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那块胎记静静地出了神。
太子看着他那出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没见过男人的胸口上能长得出这么娘们的胎记吧?”
安童“是后天长出来的还是”
“我母后说自我出娘胎后它就一直长在这里了。”
安童听到这里,忽然想起赵靖刚刚跟他讲过的故事。
“太子,如果真相会让一个人永远陷入痛苦中,你觉得这样的真相还值得去追寻吗?”
太子不说话像是陷入了沉思中。
过了半响才说“也许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我是懦夫,但我就是这样的人,真相对于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只想保住我的荣华富贵。”
安童笑了,笑得好大声笑得好痛快,就连太子也没见过他这么开怀大笑过,可是根本就没人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是多么地绝望。
“怎么?你觉得我这种懦夫很可笑吗?”
“不是,我是觉得我们很难得这样坦诚相见啊!”
太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们都这样赤裸裸的光着身子,很难不坦诚相见了。”
安童收起了有些扭曲笑容,说“其实你身上这个纹身一点都不娘,而且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是我弟弟。”
“哦?怎么没听说过你提起他?”
“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人送走了,我对他早已没有多少印象。”
“你没想过要去找他吗?”
“不了,可能人家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我现在过去只会打扰了他那原本平静的生活。”
“也对,就算他现在过得不如你,那也是他自己的生活,我们谁也不能没资格去指点别人的人生。”
太子刚把话说完,就看见安童从池子里爬了出来。
“你怎么不陪我多泡一会?”
“还泡?你没看见吗?我身上的皮都差点泡得像死人一样白了。”
说完,他就走出了池子。
长春宫里的尤嬷嬷刚伺候完庞皇后,不用当值的她正想要回内务府的敬事房去。
在一处偏僻的小径里,她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惊胆跳地回头张望了一下。
“是是谁?”
没人回应,尤嬷嬷转过身子加快了往内务府的步伐。
才没走几步就忽然就被一个瘦长的黑夜吓得叫出了声。
尤嬷嬷借着手里的小灯笼这才认出了来人。
“太子?是你吗?”
安童“尤嬷嬷正是我,我也实在不想这样惊吓到你,只是有件事事关重大,我想带你去一个偏僻的地方谈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