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宁白峰苦笑的咧咧嘴,自己的修为也确实如老道说的那样,是个刚刚脱离外三境,真正登堂入室的武夫。至于为何说是泥胎武夫,那就要从武道一途上讲。武道外三境跟其他练气士毫无差别,都是打熬肉体,锤炼筋骨皮三样。
练气士不同之处在于,食五谷之精,养先天之气。
而武夫熬炼肉体,只为粹出一口纯正真气,将自己体内经脉当作江河驿路,任由真气奔驰流转。
练气士养出那口元气后,以气海为基础,沟通天地灵气,修补自身。彻底从肉体,进入到凡胎。
肉体,凡胎。
两者之间,云泥之别。
再看武夫,一口真气淬出之后,却还是打熬肉体,拓宽体内的江河驿路,只为让真气奔驰的更顺畅一些。同样是踏入下三境,却如同外三境的门外汉一般,仍旧是两脚插在泥地里。因此下三境武夫被练气士笑言是走在泥地里的凡胎,戏称泥胎。
宁白峰看着老道进入城隍庙,泛起嘀咕,今天刮的是那阵仙风,接连两位大修士来到这偏远的滨海县,进入这小小的城隍庙。
随即不再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奔跑起来,两段之后,右脚发力,整个人腾空而起,窜出两丈来高,然后在树干上借力,冲向下一个树干。就这样如同火烧屁股的猴子一样,往城门口而去。
在空中感受着风的速度,幻想着腾云驾雾的感觉。这是宁白峰踏入下三境以来,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终于赶在夕阳下山,城门关闭前进入城内。然后穿街过巷,来到一处门口挂着黑布帘子,却没牌匾的铺子前。
走进铺子,熟练的将一枚香火钱拍在柜台上。
柜台后面,一个干枯的老头躺在摇椅上,拿着本破书在翻看,头也没抬地说道“关门了,明天再来。”
宁白峰眉头一挑,笑道“王老头,你就这么做生意的,门还没关,就开始赶客。”
躺椅上的王老头依旧没抬头,怒骂道“你这小兔崽子每每到太阳下山才来,来了也就换一枚铜钱,都是你这样的客人,我的铺子开是不开。”
宁白峰讪笑道“这不是忙么,来的自然晚了点。”
老头这才放下书册,鄙夷道“明明就是胆小。”
接着老头一勾手指,桌上的香火钱就飞到其手里,一番手就不见踪影,随手丢出一个绣袋,就又举起书册看起来。
宁白峰打开绣袋一瞧,脸色一变,骂道“王老头,你也太黑了,几天前还有十五两,这次怎么只有十四两。”
老头骂道“不要就滚!”
宁白峰立即转怒为笑,说道“哪能啊,开个玩笑。”
尽管老头较为冷漠,说话难听,但在做生意上从来都很厚道。同样的香火钱,放到其他的铺子,能换到十二两就不错了,这次只能换到十四两,那就说明钱的香火分量不够。
宁白峰收起钱袋笑言一声谢了,就往出走。
“最近不太平,尽量少出城。”
说话的是柜台后面的王老头。
宁白峰脚步一顿,扭头问道“出啥事了?”
王老头冷哼道“哪来那么多废话。”
宁白峰面色一滞,转身往外走,右手刚抬起黑门帘,似是想起什么,回头说道“刚刚从城外回来,看到一儒一道两位大修士进了城隍庙。”
说罢,抬起帘子走出铺子。
宁白峰没有看到,当他说完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老头手上的书籍瞬间粉碎,眼里冲出寸许金光,一闪而逝。
看着外面暮色渐起,宁白峰发足奔跑起来,再次穿街过巷来到一个药铺子门口。急匆匆地冲进去,然后又提着几包药材,急匆匆跑出。
沿着城内河岸旁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