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么困难的状态下顶着巨大的压力接过公司的这笔烂帐,也十分震惊爷爷经营数十载曾经在商海叱咤一时的陈氏集团究竟是如何走到今天这地步的。联系覃笑之前曾对自己说过的有关公司的可疑账目,陈酒相信问题一定出在陈氏集团内部,只是目前还未能掌握半点线索。
然而现在比起追查可疑账目更要紧的,是那马上到期的七千万债务。银行是不可能再贷款给陈氏集团了,陈酒努了努嘴,拨通了地下钱庄的电话,然而对方一听到陈氏集团几个字立刻挂了电话。连高利贷都不肯放贷与陈氏集团,可见陈氏集团的财务危机已是众人皆知了。陈酒也深知就算高利贷肯借,对于陈氏集团的财务危机也无异于饮鸩止渴。似如此这般,怎还可能从别处借钱?
陈酒仍不死心。她精心打扮,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红色连衣裙和红色高跟鞋,背上摆满一衣柜的包中第二名贵却又十分典雅的一款,画上不浓不淡的口红和眼线,努力让自己显得可爱又不失成熟,高贵而并非土豪。陈酒站在大大的穿衣镜前,露出了二百五十分的满意,却又怅然若失。
她想到,自己就连在王烨面前都没有打扮得这样迷人过,不由得失了神。
想起今早医院楼下,王烨拉开大阵仗,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宣称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当时她脑中一片空白,现在回想起来,心中竟流露出一丝欢喜。可怜若不是当时在车里自己无心中一句“你该不是还喜欢我吧”令王烨瞬间如暴于三九寒冬,想必王烨已经答应了借钱之事了。若是如此,自己这一身精心打扮可能就会是同王烨一同郊游,或是任由王烨开着爱驾载着自己,直奔门头沟野三坡葫芦岛,而不会是去找自己的那个头大如冬瓜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智障堂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