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说!”
唐皇似乎有止住这场朝会的心思,但又将心思硬生生压制了下来。
待得侍官捧着断剑回唐皇身边。
唐皇的目光已经转到了承影剑上。
“这柄剑是什么时候断掉的?”唐皇启口问道。
“十八年十月!”
李鸿儒中断口述到舍卫国,直接回复到唐皇。
“承乾是十二月走的!”
唐皇的语气有些轻微,看着承影剑一脸的恍然若失,目光有了失神。
李鸿儒的剑是太子亲赐,也在同一年伴随太子而走。
这是一柄失去了灵魂的剑器。
即便是铸造者张九鸦亲自出手,也难将这柄承影剑复原到最初。
剑断了便是断了,再难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他当时呼了你的名字!”
一柄断剑,似乎勾起了唐皇的回忆。
“他说若是你在,他就不会输了!”
唐皇目光放向李鸿儒,这让李鸿儒将目光垂了下去。
“皇上,臣只是初回的长安”李鸿儒抱掌道“这两年一直在前往天竺的旅途中。”
“是谁给你改名,是谁算计朕,是谁在给你改命?”
诸事回望,唐皇亦是有着后知后觉。
在长安城这一团浑水中,有早早离开者,也不乏最后关头才远行者。
大唐的十七年。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
作为太子最重要的心腹之一,李鸿儒去了西天竺之地。
这甚至于还是他亲自做出的批示。
李鸿儒躲了一趟足以粉身碎骨的大灾。
唐皇思念的情绪有些失控,他首次在朝堂之上发出了一阵阵咆哮。
“他能给你改命,为何不能替承乾改命。”
“承继皇业,总领乾坤!”
“若是知晓承乾的命不够硬,朕为何要请人批这种命!”
“傅人君这是误我!”
……
一个名字是否能定下乾坤之事,李鸿儒觉得这很难言。
若是单凭名字就能改变命运,大伙儿取个好名便行了。
这天下也不需要勤劳和努力,一个名字注意定下终生。
李鸿儒觉得名字更大的作用只是辅助。
行不行则需要自己努力了才知道。
李鸿儒使用袁守城批注的名字,只是觉察因缘际会,又有朝廷任职的需求,这才换了名字。
这个名字究竟起了多少作用,这是李鸿儒很难清楚的事情。
他不钻研相术,难于讲述其中的道理,儒家对名字更多是看重于美好,少有计较生辰八字与名字的契合性。
唐皇在朝廷上发出一阵阵失态的咆哮。
“皇上节哀!”
有大臣站出启奏。
“节哀,朕怎么节哀,朕如何节哀!”
唐皇的手微微抖了抖。
“……这死的也不是马大夫的儿子,若朕将马大夫的儿子赐死,朕不知你是不是也会睹物思人,来人啊,朕要将马大夫的儿子赐死!”
“还请陛下饶了我那小儿!”
“还请陛下三思!”
“陛下!”
“皇上!”
唐皇一言出,站出的大臣顿时脸色剧变,瞬间就跪了下去,又有诸多朝臣连连站出。
“皇上远征句骊国辛苦,又急驰而回长安,应该好好休息几日!”
唐皇的下方,长孙无忌走出队列,开始劝诫唐皇注意身体。
朝堂之中,诸事交错杂乱。
李鸿儒难于整理自己的思绪,将事情完完的理顺。
但他的风险依旧存在。
长孙无忌难于开腔相助,唐俭和李道宗的提示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