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时事,非奸即盗。”
“寨主该是如何?”
“那人既然愿来,那就让他来吧。”
“是。”
书房里空空荡荡,就如此息尚存的檀香云烟,笔下落墨几滴,徒留下不言,他实在无从下手。月家那物真就那么重要?才不过几次春秋,徒添了无数杀戮。那人颤抖着手不知所措,冷着眼,皱着眉按住了那只手,却还是多添了一笔无趣。
窗外几只小雀飞过衔住了螳螂,一只猫飞身留下一爪子的血迹,梅花印子一串串留在高墙之上,惹眼。
“死物,可能活?”
一阵风拂过那抹沾满红痕的小骨挂在砖瓦之间与它们融为一体,抓痕碎裂头骨,几根红毛毛飘落随之而来的是几片青绿的虫翅。
他笑了:“不能?可是那雀儿却活了。”
另一边站着一只同样的雀儿,叽叽喳喳,开了窗落在了那人手上……
“这是……它要来了。不到时候就变了天,这世间可真是好生热闹,就不知会活跃多久了。”
寨主捏碎手里的白球,随之而散的是上边细小的字,卧在一旁的榻上瞌了眸子。
“小雀消阙,鸣否明否?”
梅晟半路遇上了夜城宵,相见不恨晚,相识一场说走就走,才见面就与那冷面的结下了梁子。
“汝为何人?”
“老实点。”
他手里拽着小龙靠在一旁的树桩子上嘴里还叼着根叶儿,咬着枝儿一动不动似是拽了个七八千年的模样。
“上宫无京若是见你被我劫走了怕是会气得跳脚了。”
他笑了:“上宫每回都绑走我庶亲,也不闲麻烦,而这回吾却被寨里的正主,如今的丧家之犬阴了一把,还真是同根之辈,寻龙寨可真是厉害啊!”
只见他一脸不屑,吐出了那根野草,抖了抖邋里邋遢的破衣服:“就不知你有何等神通叫那家伙抓狂。还有少说话!这荒郊野岭的连个干净的地儿都没有,如此杂乱不堪。知道不,劳资现在恼了,要是耍小聪明就把你丢河里喂鱼。”
“呵。”
两片嫩叶覆着眼,向上找了根枝丫睡了,也没管被吊在树上的夜城宵。
“要走了。”
一捆藤蔓没了,化为乌有,那人拍拍身上的灰走了。
“你……”这家伙看着长了一副白净的样子没想到倒是有那么几分功夫,不过这是祖传秘武还是别的?威力倒是不小。
二大爷跳下粗枝,心念:不愧民间藏怪才,既然这么巧又被我给遇上,收为己用也未尝不可,还能气气那家伙。
他脚步声不紧不缓,完全不领二大爷的门面,直个越过他。
“等等……我也将就一番,收了你这个家伙可好?”
梅晟仰歪着头,一脚踏在一旁的石头上斜着眼透出一股子凌冽,不过没什么威慑力。
“让开。”
“不让。”
“让开。”
“就不让,当我小弟就让。”
一身轻如燕,踏首无痕,那人铁头神通直直献给了泥土,深深埋入了地下,要是普通人早就没了生息,幸得还是有几分功夫傍身之辈,最多憋着气再吃几口土星子。
“呸呸呸——”梅晟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对前边人就是一顿臭长无趣的牢骚:“你这家伙不识好歹,那上宫无京这功力本就精湛得很,这几年来又增强了不少,你一人前去吃力得很,根本讨不着好!何不捎上我,助你一臂之力。”
“无碍,汝不就是想见那人吃瘪的样子?”夜城宵叹了一口气,这显然甩不开了,与其闹闹嚷嚷地进那寨子,还不如就地扣上那人的嘴巴,“突然有些可怜那短命鬼了。”忍得了这么能折腾的族亲。
“就他?短命?怎么可能!”这几年他的动作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