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对薛凌道“原是这样,姑娘怎不求求夫人,接了养母进来便是了。夫人极好,不会容不下的。”
“生母嫌隙,梅姨她,不愿意踏入齐府,何况,做人怎可得寸进尺。”
“我们做下人的,怎敢替主子拿主意,不过我且帮你与夫人提提。姑娘也莫太过焦心。”
绿栀终是收了那一荷包珠子,薛凌在桶里也泡的开心。晚膳是清粥并了鱼羊炙,这一日过的,好像比这三年加起来都舒心。
今天的房间里,炭盆放的早,这会已经暖了许久了,左右无事,拿出平意想舞一舞,院门处却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齐府不该有什么人找自己才对,还敲的这般鬼祟。薛凌捏着平意开了门,才发现是齐清霏站门口,左右瞅了瞅才进来。
齐清雨和齐清霏长的一般无二,下人搞错也是常有的。薛凌本是认不出,开门的时候瞧见来人两只手捂着个碗抱胸口就猜,这肯定是清霏。
薛凌猜的不错,清霏脚才跨进来就压低了声音道“你赶紧把门关上”。她是偷摸着来的,娘亲和三姐姐没说什么狠话,可都在自己房里生闷气,还不许她过来瞧,也不知道生的什么气。
少女一点也不顾忌,自己先跑进了屋里坐着。一看到薛凌走到屋门口就开心的指着桌子上碗道“快快快,你快打给我瞧瞧。”
薛凌顺着手指看过去,这可不就是个板上钉钉的齐清霏。桌上多出一只海碗,碗里装着大半碗瓜子。旁边少女满脸期待,眼睛里全是星光。
“大哥,大哥,你快来瞧”。每次薛璃有什么好玩意儿,也是这般表情。可惜大多时候她都不屑一顾,整日关在屋子里的人,能拿出什么好东西啊。除了那年的两只兔子。
薛凌走上前把瓜子尽数倒出来,抓了一把在手上,自己退了十来步,都站到门外了,又笑看着清霏道“你也退的远些,碎片莫伤着了。”
“你等等,你等等”。齐清霏喊着跑了出来,站在薛凌身后,抓着薛凌腰间衣襟,只露出个脑袋看。
薛凌觉得自己身子僵硬了一下,这两年,她已经极不习惯与人这般接触了。只得咬了一下牙忍着,四五颗瓜子依次弹出。
最先一颗将桌子上碗打的四分五裂,碎片弹到空中。余下的几颗又飞快的打中空中大块一点的。刚刚还是一只青瓷好碗,现在叮叮当当掉了一桌子,拼都拼不起来。
齐清霏看的呆住,手都忘记松开。薛凌伸手到腰间,重重的扯了一下,才把衣服从清霏手里扯出来,回转头问道“好看吗?”
清霏先拍了手掌,然后才道“好看!好看!你真厉害。我只在戏台子上看过,可三姐姐说那是假的,是碎碗拼着的,一扯就散啦,原来是竟是真的。你是在哪家戏园子,明儿我就叫府里请来唱。”
“怎么样?怎么样”?由于经常给薛璃捡石头,薛凌身上总有碎石,天长日久就喜欢当暗器打。薛弋寒不屑这些旁门左道,鲁文安却专门寻了铁弹子来给她玩,练了小半年,准头就好的很。她也这般雀跃的炫耀给鲁文安看。
“崽子真厉害,劲儿再大点,瞅准那个羊脖子,不行咱扔匕首,以后出来打羊都不用拿弓,省的你爹念叨。”
很久没人这样毫无遮掩的夸自己厉害了,薛凌瞅着清霏道“请不来啦!我呆的那个戏班子,台主死了,散了都快三年了”
她薛家在皇帝眼里,可不就是唱戏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