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妮抬手揉了揉额角,收了调笑“我头疼,真得走了。”
他伸手拉住她“一想到会有两个月见不到你,突然就不想你走了。”
“我又不是住监狱里,没夸张到一眼见不到的地步,等你想我了随时都可以去工地找我。”
单妮拍他结实如铁的手臂“快松手了,你现在耽误我一分钟,明天我就晚来十分钟,睡不饱,要人命的。”
廖东不情愿地撒了手。
“乖乖睡觉了啊,”她俯身亲了他的额头,柔声道,“晚安,廖东。”
……
单妮咨询过医生,将廖东的手术定在早上第一台。
她这边儿还没等他出手术室,就前后脚接到王局、马骏兴的电话,催着她去一趟七局。
单妮从电梯里出来时,正碰上谢文转来给廖东送换洗衣服。
她低头装作没看到,打算与来人错身而过。
一声热情的呼唤“单老师!”
单妮与沂川大学签的聘用合约7月1日到期,她没有再续约,严格意义上讲已经不是沂大的老师。
她有在学生群说明情况,但教授过的孩子愿意继续叫她“老师”,她不会怠慢,反而感激。
所谓干一行爱一行,单妮希望在“教学相长”的过程中,成为孩子们所敬爱的老师。
?
谢文转见单妮一切如常,自动将她归类“老师,您也来探病啊!”
单妮顺着他的话搪塞“嗯,探病。”
谢文转扬了扬手里的纸袋“我好哥们摔住腿了,我来给他送东西,顺便看看他。”
她一眼瞧见纸袋里衣服最上面,躺着的那个绒绒的灰色长毛兔。
单妮将拎着的车钥匙放进手包里,悄悄藏起了同款挂坠。
“你快上去吧。建筑局临时派工作给我,我现在得赶过去,我们下次再聊。”
谢文转立刻晃了晃手“老师byebye!”
他看着单妮脚步匆匆的离开,纳闷下次再聊?
碰到就是稀罕事,谁知道下次到猴年马月了。
谢文转到指定的病房,没等太久廖东就被推了进来。
经过一台手术,加上麻药的劲儿尚存,他精神恹恹的,看起来像折了翅的鹰。
护士交代了一些手术后的注意事项,告诉他有什么需要就摇铃,想做什么事先报备主治医生。
待护士离开,谢文转试着调动廖东的兴致“东哥,你猜我刚在楼下碰见谁了?”
他掀眸,嗓音微扬“嗯?”
“丹妮!”
他纠正“单妮。”
“哎呀,知道是谁就得了,每次提到都这么严谨,搞学术啊!”谢文转并不在意,转而说道,“你知道她同我说了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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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请工人修空调,充了氟,他说空调温度定在室温以下就好了,21度和26度其实没有差,就是机器运转时长不一样。长时间连续工作,耗减机器寿命。
各位姑娘,记得吹空调,保护好肚子和膝盖,别冻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