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打击,一时半刻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她低下头去,盯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发起了呆。
旁观到游轮上那场悲剧的发生,这些天宋瓷晚上总不能安眠,今天在季卿的催眠术下,宋瓷一句一句地道出了梦里的实情。醒来,当她听到了梦境真相后,当场掩面痛哭起来。
她一个旁人都这般难过,更何况是江臻呢?
江臻还在失神,脑子里乱得像是一团浆糊。
模糊间,江臻听到了宋瓷那妩媚的嗓音温柔地说道“三日前的一个夜晚,我因为灵魂出窍,被困在了八年前那段往事中。被家人发现后才强行叫醒,但我却遗忘了梦境中发生的事。但我总觉得那件事很重要,这才特意请季医生过来给我催眠,让我回想起那一晚的所见所闻。”
江臻慢慢地恢复了冷静跟理智。他盯着宋瓷那沉默悲伤的脸颊,嘴唇翕动了数次,才哑声问道“你、你梦见了什么?”
宋瓷将梦里见到的,详细的与江臻说了一遍,她刚说完,就发现江臻的掌心流出了血液。宋瓷惊呆了,“江臻!你的手”
宋瓷赶紧拉过江臻的手,将他紧捏成拳头的掌心朝上,才发现江臻竟生生的将指甲陷进了血肉里!
宋瓷赶紧对屋内的帮佣喊道“快,拿外伤药来!”
宋瓷又对江臻说“你放松,把手松开。”
江臻的拳头捏得很紧,紧到不像是人的血肉之躯,更像是用钢铁雕刻的一只拳头,硬邦邦的。江臻呼吸粗重,含泪痛斥道“畜生!真是畜生!”
宋瓷的惊呼声将宴清修吸引了过来,宴清修快步走过来,从宋瓷手里抢走江臻的手,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江臻的手掌给摊开了。
江臻将手从宴清修掌心里抽出来,他双手捂着脸,将手肘靠在桌面上,痛苦又不解地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瓷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江臻也不是真要听宋瓷给个回答,他只是心里太难受,在自言自语。“难道是因为他看到了丫头,觉得丫头长得像我们母亲,怀疑丫头是江家的女儿,因此想要斩草除根吗?”
是这样吗?
仅仅只是这样吗?
江臻拿开双手,双眼赤红地望着宋瓷,他问“只是这样,就要杀了她吗?至于吗?”
至于吗?
恐怕只有江顾川才知道答案吧。
宋瓷担忧地说道“江臻,我去把旺旺叫来,让她陪你说会儿话。”或许只有韩旺旺才能安抚江臻这状若癫狂的心情。
江臻却说“别,别吓到了她,我自己独处片刻就好。”
宋瓷担心江臻想不开,会犯下不可逆的大错。她想了想,说“要冷静的话,也只能呆在山庄内,不许外出。”她怕江臻会趁着夜色一刀结果了江顾川,那就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宋瓷与宴清修对视了一眼,宴清修点了点头,说“夫人放心,我会看好江先生的。”
“那就有劳了。”
宋瓷很累了,必须回房去躺会儿。
她起身离开,走到风雨走廊下,又忍不住回头望了眼江臻。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夜灯下,身影被拉长,在草地上打下一片漆黑的色彩。
形单影只,怪可怜的。
韩旺旺在健身室找到江臻的时候,江臻正好飞起一脚,直接将韩湛用了一年时间的那只拳击沙袋给打倒了,倒在地上后就再也立不起来了。
韩旺旺被吓得不敢作声。
江臻盯着地上的沙袋,他突然跨腿坐在了沙袋上,将所有的恨跟无处发泄的怒意都撒在了沙袋上。
韩旺旺地站在门外,默然地看着江臻打得满头是汗,最后力气全无,像是个玩具人一样躺在地上,这才脱了鞋子走了进去。
韩旺旺跪在江臻身旁,用毛巾给江臻擦脸。
江臻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