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树上繁花,朗声道:“东珠,我瞧着院子里这株槐花开得甚好,闻着清香甘芳,想必拿来蒸槐花饭必定好吃。”
其实我想说的是,将它做成槐花饭团,等明日百里颛来了,好拿出来给他尝尝。
东珠不回话,疾步往院外走去。
我在她身后唤道:“你要去哪?”
她回眸一笑,无奈道:“去拿个篮子,否则怎么给您摘花?”
…………
百里颛答应过我明日早点来,他一走,我便开始盼着。
天微微亮,我急不可待的起身梳洗打扮,想着要清清爽爽的见他。
不知从何时起,我好像成了别人口中的怨妇,日日夜夜思念不归家的丈夫,明明昨日才见过,隔了一夜,竟觉得隔了三秋。
我精挑细选换过一身新衣,才去对镜梳妆。东珠仿着当下宫中最时兴的新式给我盘了头发,挽了发髻,额头贴上花黄,铅粉口脂,无一不用心捯饬。
我瞧着镜子里的自己,默念道,其实我长得还算清秀可人!
辛亏缺缺没在,否则,她又得笑我孤芳自赏。
我端着一盘子槐花饭团,坐于院中石桌前。饭团是我亲手做的,浇了薄薄一层蜜糖,百里颛不喜甜食,我便不敢多放。
饭团做的时候还是滚烫的,捏成拳头大小摆放盘中,现在已经凉透。
待到殿外院里开始陆陆续续的掌灯,方才惊觉,现也是日暮时分。
院上空的天方泛起渐渐红霞,渐次姹紫嫣红。云层里月的光照进院中,光洒了我一身。
我望着月亮,呆呆出神。似乎见到百里颛,逆着光,迎着我款款走来。
他轻轻落于我的面前,华衣黑发,一尘不染。
他含笑的向我伸出手来,声音略为低沉:“怎么不进屋去等?”
微风不燥,暗香疏影横斜水清浅,原来,真有从画中而来的人。
风吹过,我晃神醒来。之前那人早已无影无踪,原来,这是我的幻想。
╭╯e╰╮好想写于归和百里颛的寻常。
他们的故事,只能用一句“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来诠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