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前,江晚并不认识他,他这样贸然出现,特意与燧念君比试,又莫名其妙的将她挟持到了山顶,这样千方百计居然说是为了帮她?
出尘子仿佛看穿了江晚的疑虑,“在下与江姑娘确实是初次见面,但江姑娘之事,在下有非帮不可的理由。”
江晚根本听不懂出尘子的解释,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江?而且,你为什么阻拦燧念君收我为徒?”
出尘子看了江晚一眼,神色不变,稳稳当当道“江姑娘之父与在下年轻时有过深交。”
江晚惊奇道“你认识我爹。”
“正是。”出尘子微微颔首,似乎觉得应该补充什么,又道“江姑娘从前未涉及过江湖吧。”
江晚还未从错愕中没回过神来,闻言,干巴巴道“我长这么大,连兰溪府都没去过……”
出尘子道“那也难怪江姑娘不察。燧念此人在江湖中是鬼门头号杀手,犯下罪案无数,是一个诡异危险的人物。”
江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看着超凡脱俗的出尘子,想也不屑骗自己一个乡野丫头。燧念君虽然乖张不羁,可相处几日下来,待自己还算不错,忽然之间,便冒出这样相逆的言辞,怎会叫人信服。
“江姑娘,正是因为如此,在下才不能让这燧念做了你的师父。”
没来由的,江晚忽然问道“燧念君,是出尘子你的朋友么?”
方才她也问过燧念君,但一个插科打诨试图满混过去,另一个脸有感慨却只字不提,这两人之间当真是有故事。
半响,出尘子才道“也是年少相识。”
江晚品了品这话,又问道“那你们现在是敌人?”
出尘子注视她一阵,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他不适合做姑娘的师父。”
江晚心底并不害怕出尘子,想了想,揣测道“燧念君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太好,所以,出尘子是为了我爹,才出面阻拦的。而并非是与燧念君是仇敌,才干涉他收徒弟。”
出尘子愣了一下,才道“江姑娘黠慧。”
江晚歪着头,打量了一番出尘子,道“我爹曾当过武官,从军打仗过,可是从来没和我们提起过,他在江湖上还有朋友。无论如何,出尘子都是凭着与我爹的交情,才仗义相助,我还是要和您道一声谢的。”
出尘子道“江姑娘,长辈之间确实还有许多事情,是您不知道。”
“我爹年轻时经历很多,有些事情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江晚耸了耸肩,“只是,出尘子既然是认识我爹,为何没去我家作过客呢。”
出尘子没有回答,神色冷清之中夹着一丝复杂。
江晚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早些知道您是我家的朋友,我方才也不会对您那样失礼了。最近我家是有许多我爹多年未联络的故人登门……”
出尘子道“到了应该相见的时候,我定当会上门去拜访。”
江晚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上门叫作应该相见的时候,那么现在为什么不能相见?是世外的高人,说话格外玄乎?
“那么,我呢?”燧念君款款走来,手中挥着不羁,嘴角不失风流笑意。
这样神色不像是输了?
如果是赢了,江晚不由看向出尘子,明明白白地质疑着他的实力。
出尘子倒是非常坦然“点到为止,你我只能算平手。”
燧念君叫嚣“你打到一半,先用九霄隔断了我的腰带,后又拐跑了我的徒弟,你这叫做平手啊,分明是使诈。”
江晚拼命想忍住笑,目光落到燧念君的腰间,果然系着一条不知哪儿扯来的粗糙草绳。
出尘子板着一张冷脸,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样做,也是多年前和你学的。”
燧念君大叫起来“都十几年前的事情,你还真行,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