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什么君的人吧。”
江晚眉开眼笑“没错,就是燧念君!”
江潮惊得瞪眼,“大姐姐,你也太……”
……太饥不择食了吧,好想不是这样形容,但他想不出什么好话来。
江晚忙解释道“其实师父人很好的,相貌也很英俊,不喝酒的时候也是收拾得挺好的人。他还有个朋友叫作出尘子,是名白衣飘飘的修士,初见时像是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师父教我武艺教得不耐烦的时候,出尘子就会出言讥讽,然后再教我一些身法和轻功……他俩平时一个是话痨一个话少,可教我的时候偏偏像斗法一样,可惜我学得漫不经心,也没记牢,总觉得下次学好了就好了。”
“潮儿,我真的很想木兰村,想落霞山,想村边的河流,想骑着黑风在草地上奔跑。我还想薛映,想师父,想出尘子,甚至是我一直不喜欢的彭彦……我好想他们……”
“江晚……”
来的人是盛晟。
“舅舅?”
江晚与江潮一齐站起来。
盛晟默默地看着江晚,神情隐忍而复杂,似有千万种滋味,最终化作失而复得的庆喜与如释重担的放松。
院中的香樟被风吹得飒飒作响,将江晚头上的发丝吹得有些缭乱,江晚伸手往耳边拢了拢。
盛晟见了她只梳了简单发髻,头上并无钗环,不由问“你怎么不戴首饰?”
他本有许多话想说,但不知为何开口,是问了这么个微不足道的问题。
江晚往自己头上随意地抚了抚,有些拘谨道“我不喜欢首饰,戴着总觉得累赘。”
盛晟道“你这个年纪,正是女孩最爱美和打扮的时候,怎么?连朵绒花也嫌累赘。”
江晚不明所以,只当得长辈问话便摆出顺从受教的态度,“舅舅,嗯……我回屋去重新梳整一下好了。”
盛晟听她这么一说,立刻道“不必,你原本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江晚低低“哦”了声,心想不是你说我该戴花配饰的嘛。
盛晟想打破这尴尬拘谨的氛围,便道“上次见面不是说过,你不必喊我舅舅的。”
江晚为难地笑了笑“舅舅,你是长辈,我不叫你舅舅,那该叫你什么?”
盛晟露出宽容的微笑“你可以不叫我舅舅,至于怎么叫,你自己想一下。”
江晚抬眼,盛晟长得正派君子的模样,实在不像在和她开玩笑,好笑道“那我总不能叫你哥哥吧。”
江潮也在一旁插话“是啊,舅舅,这样终归不合辈分。”
盛晟淡淡一笑,似是无可奈何“如果你改不了口,就先这样叫着吧。”
这话像只在回答江晚,江潮觉得自己很是多余,便寻了个借口回屋读书。
盛晟和江晚一时无语,院子里的蝉鸣叫得很大声,香樟木被日头一晒,散发出一袭木材的芬芳。
“这些日子,你住得还习惯吗?”盛晟微笑道“可喜欢石苑?”
“嗯,还算喜欢。”江晚只是稍稍地点了点头。
似乎猜到她的勉强,盛晟望着她,问“是想木兰村了?”
江晚心底咯噔一声,不敢直视盛晟,过了半响,才道“是想念的,因为我是在木兰村长大的。”
盛晟正色道“你们一家搬到这里来,你爹娘付出了许多,也牺牲了许多。木兰村虽好,可你们留在那儿,很危险……”
“舅舅,是兰溪江氏危险吗?”
盛晟神色一凛,接着问“你为何这么问?”
江晚不明所以,这么一句,盛晟便立刻警惕起来了?
“舅舅,村里的人有过传言,是关于我娘的……”
盛晟眸中寒色渐起,冷冷道“木兰村不是什么好地方,村民只会说些捕风捉影之事。”
“只是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