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对江猛作揖道“江猛,你养的女儿重情重义,这本是好的。可再好的女儿,她也确实是我大哥所出。”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来放在桌上。
“我们都出身在兰溪江氏,皆说这世上最俗就是这黄白之物,可是有时候,心诚不诚,往往看的就是这一物。你对江晚视若己出,大哥在天有灵也会欣慰,在江晚之事上,兰溪江氏亏欠太多,我纵然是再费口舌,也只会说是诚心不足。”
江猛深觉江擢蓉性情大变,竟变得如此市侩可笑“你……你可觉得我能接受?”
江擢蓉道“你的脾气我自然知道,即便你的嫡兄去世后,你也没回去继承那份家业,我便知道你不会接受。可我这一份诚心,不是给你,而是给我的侄女的。”
江晚看着一叠厚厚的银票,不由发笑“三叔想让我爹娘卖女儿。”
江擢蓉也笑道“你既叫我三叔,怎么还能是买侄女呢。”
江晚却说“我叫您三叔,是因为您是我父亲的族中兄弟。”
江擢蓉并不生气,“本就该叫三叔,是因为什么并不重要。”
说这话时,江擢蓉脸上明明堆满了笑,却又显得格外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