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少爷第几次这么肆意妄为了?”
清岁问着,另一边的范晟数了数,发现双手快要数不过来。
“是啊,纪总真的是够纵容的。”
“他又没涉及纪总的底线,也没有伤害过纪总,人也还是可以的,虽然有些地方无法掌握”
“不然你以为我和卫九到现在还没动手是为什么,就冲今天他那开车那一拦,愣是我都佩服。”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纪怀清,始终是个祸害,是大家的心病。”
会议室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响,范晟推开门,一个杯子擦脸而过,快速扫一眼里面的情况,画面有点刺激,他立马把门关上,拍了拍心口。
“怎么了?”接住了杯子的清岁充满好奇,范晟心有余悸,“不知道会更好一些。”
林向北收起笑容,收起平时的展现的温和明艳,就那样恢复自己最真实的平静状态,漠然的脸上带着愠色的他对视。
她的双手被他单手禁锢在办公桌上,上半身都躺在桌子上,而原本堆在桌子上的东西都被推到了地上,七零八落。
她其实可以反抗,但是服软,事情明显会更容易解决一点。
“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林向北不说话,他应该早就察觉到她对纪怀清的过分关注,今天她又冒了那么大的风险,露了马脚,他才会问那个问题。
“你完全可以在我的庇护下安然无事,为什么一定要和纪怀清至死方休?”
她的回答是,无可奉告。
他就失控了,突然把她禁锢住,现在又冷静下来放开她,“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林向北没有起身,就那样躺在桌子上。
他到底是猛虎,她也不一定每次都能安然无恙。
以往总担心被识破会如何,现在他突然开口质问,她反而先失落、煎熬起来。
但是,要把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她做不到。
他那些什么这辈子都不会不管你,我在之类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只觉的异常扎心,她果然还是很天真。
林向北把戒指取下来,放在桌子上,慢慢起身。
“多谢哥哥这八个月的照顾,方家受益良多。以后纪先生如果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尽力。”
“你要和我撇清关系?”
林向北没敢看他一眼,听他语气都知道他有多生气和失望,也怕自己那些不舍暴露出来,也怕看到他再次露出那样想要看彻她的探究眼神。
“继续自作多情,还是辜负纪先生的期待,对谁都没有意义,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纪先生足够好,也足够强大,有我没我,都不会影响你分毫。”
范晟看着们被缓缓推开,范晟伸手顶住厚重的门,林向北松口气,礼貌的点头致谢,心脏毫无预兆的抽疼了一下,她勉强维持笑容,侧身走了出去。
范晟看看了林向北有点落寞的背影,直接推开门,会议室里的纪总脸色极差,绝对是吵架了。
“纪总,林少爷的手,应该不只是简单的擦伤,应该是骨折了,他门都推不动。”
“叫清岁跟着他。”
纪总明明都担心的要走出来了,到底有走了回去,这到底是吵得有多厉害?
林向北让销售把新的保时捷开到家门口,叫纪怀玉出来,简单的把缘由说了一下,把新的车钥匙和旧的车钥匙抛给他。
“对不起,只给你留下这个,毕竟你小叔送的。”
“既然是为小叔挡灾,也算牺牲的很有价值,我会想念它的。”
“我们……以后还可以是朋友吧?”
林向北突然严肃的问了一句,纪怀玉讶异的抬起头,看林向北漠然又冰冷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
“你跟我小叔闹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