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发现了基本冲突蕴含些什么,到此为止我们已看到基本冲突的两个方面在两种不同类型中体现为占压倒优势的趋势。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描述这样一个人他身上这两种对立的态度和价值观势均力。很明显,这样一个人会同时被两种方向相反的力无情地驱迫,他根本无法承受。所以实际上他会被分裂开来,使整个思维活动完全瘫痪。他势必力图去掉某一方面的压力,结果不是落入第一种类型就是陷进第二种类型,这是他试图解决冲突的办法之一。
像这种单方面畸形发展的实例,用荣格的观点来分析,就显得根本说不通了,那样至多像是一个表面形式上正确的论断。但由于荣氏观点是建立在对驱力的误解上,其内涵也就完全错了。荣格从片面的观点出发,说治疗时医生必须帮助病人使他愿意接纳他的对立面,我们要问那怎么可能呢,病人是不会接纳的,他只能认识到自己的对立面。如果荣格想靠这一步骤使病人保持自我统一,我们的回答是患者最终的整合需要这样做,但该步骤本身只是使病人面对自己的冲突,结束他对冲突的回避行为。荣格没有恰当估量的是神经症趋势的强迫性。在“亲近人”与“对抗人”之间并不简单地只存在“弱”与“强”的差别,也不是像荣格所说的只是“女性气质”与“男性气质”的差别。我们所有的人都同时既有屈从又有攻击这两种潜在倾向。一个没有被强迫驱使的人,经过极大努力就能达到某种程度的整合。不过,如果我们这两种倾向的程度已近于神经症,它们对我们的成长则只有危害性。两件坏事加在一起并不会变成一件好事,两种相互冲突的东西也不能构成和谐的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