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以此为由头,调任他手下的人,所有调任的要员都要到吏部接受尚书当面考核,到时候我也会去,然后和他们密谈,愿意真心靠拢朝廷的都可以升官。”
荣王欢喜道“威迫利诱,只要我们说服十几个要员,手下的就不用费神了。徐坤泽最在意功名利禄,也容易自鸣得意,给他升官,让他会一时自满,放松警惕。”
戚宁的笑容有点邪,容貌似仙,神态如魅。荣王看了好一会,咧嘴笑出声来。
戚宁收回笑容,睥睨荣王,问“干嘛笑得这么傻。”
“笑你刚才的笑啊,俊秀清朗中透着狠,那种要出招,百发百中,志在必得的狠劲儿,这才是戚宁。自从萧楚楚来了之后,我好久没见过你这样的笑了,你的志向,终于回来了。”
萧楚楚的名字在他的心中一字一顿敲了几下,他的心颤动着,这种颤动传遍全身,使他互感全身不适,腿上的旧伤痛了起来。
他忍住痛,轻声道“你与其在这胡说八道,不如先去找李尚书商量下,如果皇帝一旦答应给徐坤泽升官,怎么安排这名册上的人面谈,谈好了才是关键,不然都白费心机。”
“有道理。难得你恢复以往,我又怎能怠慢,告辞。”荣王转身走了出去。戚宁感觉无力,坐到椅子上,双手撑着扶手,大口喘着气。
他向窗外远眺,一片白茫茫,大雪已经下了三天了,腊月都来了,怎么感觉中秋过去才没多久,这么快,寒冬过后就正月了。往回算算,楚儿到大洵也有些日子了。
他想起荣王刚才说过去他的志向。
什么志向,为何不止一个人说他过去很有野心和志向,所谓的野心和志向,是权?多大的权?是那张龙椅吗?他是摄政王,所愿的、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辅佐皇帝,治理好这个国家罢了,不是么?
这种感觉又来了,他觉得脑海浑浊不清,便不愿再多想,出了宫,回到宁王府。
王妃傅梓翎见王爷回府,款款上来迎接,眼角湿润,嘴角是凄苦的弧度,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但也不主动说有何事,等着王爷觉察她的忧伤。
戚宁本就心绪不佳,虽一见傅梓翎就知道她的心思,但也无心过问,傅梓翎督促下人给王爷解披风、递暖炉、坐热酒,在戚宁身边晃来晃去,却还不见戚宁对她的异样有所留意,嘴巴一扁,带着些哽咽,开始述说“王爷,你天天忙宫中的事,都不知道家里都快出大事。”
戚宁知道,对傅梓翎而言,芝麻都可以变西瓜,于是只淡淡问“什么大事?”
“那个骆翼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为他在宫中谋职,一朝得志了,明明已经住在宫中,还隔三差五来王府。以前是王府的下人,就还算规矩,现在把自己当宾客了,对大小姐都不客气。”
戚宁好奇,语气关切“难道他对韵儿做什么了?他不至于啊。”
“现在不做什么,不代表以后不会,反正我是看到端倪了,王爷你要是不管管,那骆翼就得寸进尺了,别等到韵儿吃亏,那时候就晚了。”
“既然人家骆翼什么也没错,你要我管什么,骆翼那孩子自小在王府长大,住了这么些年了,你应该知道他的脾性,他不会做什么无礼之事的。”
傅梓翎娇嗔道“王爷!”
她不娇还好,一娇起来,尤其是不讲理的娇,戚宁就开始略有不耐烦“你倒说说你看到什么端倪了!”
“他以前虽然也对韵儿跟前跟后,可都是恭顺得很,话也少,站的时候也总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只有事用得上他的时候才出现。现在,他来王府不像从前要听差,没有必要总跟着韵儿,他却一进王府的门就要找韵儿去,除了跟在韵儿背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事了。”
戚宁饶有兴趣地问“那韵儿呢,韵儿可有说什么?”
“气就气在这里,韵儿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