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一看到司马师,便即刻以目示意,司马师顿时会意,虽有疑惑,亦马上屏退左右,两人近前低声说话。
只听司马师问道“子尚,吾军已攻破敌寨第一道寨墙,吾正要再鼓士气,一举攻破敌寨。父亲究竟有何军令?要汝于此大军临战之时前来传达。”
司马昭没有应话,只是问道“兄长,大军已经攻上去了?”
“还没,刚休整一番,正欲再攻。”
“还好还好。”司马昭舒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兄长,父亲命汝立刻撤兵,率全部将士返回后阵。”
“噫!此时特命退兵?可是后阵有变?父亲可还安好?”司马师听了军令,大感事情非比寻常,一连向司马昭发出数个疑问。
司马昭看了下四周,再次压低声音道“父亲无恙,非是父亲所在后阵有变,而是更后方申耽、申仪二人处或有变故。”
“有何变故?”司马师再问道。
“详情暂未知晓,只是有士卒看到申耽、申仪二人处有浓烟冒起,隐约似见火光,便有人来报父亲,及后发现更有狼烟冒起,接着附近一山亦有狼烟冒起,似有呼应之意。
父亲料定申耽、申仪二人处已生变故,已派遣探马去探询详情,现特命兄长率军撤退。
兄长且莫多问,速速撤军为宜,待大军回到父亲处再作计较吧。
须知申耽、申仪二人处如若有变,大军粮草辎重一旦有失,则吾军便陷万劫不复之地矣。”
司马师自亦深明此理,于是便不多言,即刻下令大军转移阵地,并不言及撤退之事,只是留二万兵马徐徐而行作断后之举,以防敌军出寨追击。
营寨中的王平早已听到望楼上的哨兵来报,远处冒出两柱狼烟,其便知道诸葛丞相之计成矣,魏延处应已得手了,只望后续之事亦如诸葛丞相所料,则收复长安有望也。
待看到来攻之敌军开始撤退,王平还思索了一下,等会是否要追击敌军,但看到敌军安排有断后之军,且军容整肃。
王平推算一下,自觉无法一口吞灭此断后之军,若与其纠缠过久,一旦敌军返身一击,恐自身有倾覆之危险,到时反而不妙,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况且亦需防敌军行声东击西之计,诈作撤军,其实乃是引己方出营,再聚而歼之,然后攻破此寨,到时敌军打通街亭,进入陇右之地攻下己方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岂不是反陷诸葛丞相于绝地。
王平权衡再三,还是决定继续安守营寨堵塞敌军进入陇右之路,以待诸葛丞相后命为妥。
只是等敌军全部撤退之后,组织人手修复第一道寨墙,以备后用,另外着人收起悬挂的红色旗帜,只留一面绿色旗帜在上面,以便让远处的己方联络人员知道,然后让其通知诸葛丞相不用率军过来支援自己了。
做好这一切,剩下的就是继续坚守,等待诸葛丞相和司马懿决出高下了。
却说司马师领兵而回,见过司马懿,交割完军权,便趋前向司马懿问道“父亲,未知探马可曾回报,申耽、申仪二人处究竟如何?”
“探马已回报,申耽、申仪处确已出现变故。”
“详情如何?父亲可有定计?”司马师听了大急,连忙问道。
“探马回禀,言申耽、申仪所在之处一片狼藉,只余一地尸骸和被焚烧过的残骸,料想申耽、申仪定是遭到敌军突袭,死伤无算,探马急切之间并未寻到残活之人,故未知申耽、申仪被袭详情。
然敌军甚是心狠手辣,竟然没有运走吾军之粮草辎重,而是全部付之一炬,此乃陷吾军于死地也。
为父根据种种推测,吾军应已坠入诸葛亮之圈套,形势十分凶险。故为父暂未定计,只待去更远处查探情况之探马回报,再作定计。
当务之急,乃是勿使军中诸将得知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