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说的,在学生看来,外面谣传老师的那些话,也就能骗骗愚夫愚妇,但凡读过几年书的人都不会相信。”
“你错了,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愿不愿意相信是另外一回事。”
英雄拍了拍那张拜帖,冷冷一笑:“这个时候要见我的人,十有八九跟萧家有关,除非她真的风流浪荡。
坦白讲,我倒还挺希望是后者的。”
“为什么?”田婉兮撇嘴,“以您的身份,和一个风流浪荡的女人亲近,都不嫌丢人的吗?”
“丢人就丢人,老子长这么大,丢人事儿干的还少吗?比起麻烦,脸面就是个屁!”
相处快一个月了,田婉兮早已习惯了这货粗俗的言语风格,忽略掉脏字儿,顺着他的话仔细想想,忽然一拍手:“啊,我想起了一件事,三年前听传闻说,她嫁给了梁国的大王子,萧平。”
“萧平?那个霜州传说中与我并驾齐驱的废物王子?”
对于梁国王室,英雄还是比较熟悉的,除了这个国家是八极宫要灭掉的头号对象之外,还因为如今的梁国王后是他的亲姨妈。
萧平,梁国萧家嫡长子,故王后所生,因母亲早薨,所以由无子的现王后抚养长大。若论起来,英雄还应该叫他一声表哥。
当然,这种亲戚关系一文不值就是了,要不然英雄也不会对他的王子妃一无所知。
“那些传闻放在老师身上,是谣言,但用来形容这个萧平,好像还挺合适的。”
田婉兮道,“梁国国王宠爱容妃,早早的就立了容妃之子萧纲为太子,所以萧平这位嫡长子的处境一直都很尴尬。
据说他儿时还险些被刺杀,自那之后就变得懦弱无比,痴肥如猪,连太监宫女都敢欺负他,哪怕有王后撑腰也没用。
我记得,传闻里有个他闹出的笑话非常有名。说是国王带着诸王子狩猎,一头鹿慌不择路跑到他的马前,他却连弓都拉不开,一着急竟跌落马下,刚巧把那头鹿给压死了,人送别号:镇鹿王。”
田婉兮笑了起来,表情中有种聪明人形容笨蛋时的典型优越感。
英雄斜眼瞅着她:“我很好奇,你一个阳州人,为何对我霜州梁国宫廷如此熟悉?是只有这一个国家呢?还是所有的都了解?”
田婉兮神色一僵,干笑:“学宫里的同窗来自天南地北,什么样的消息都能听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嘛!那你记性不错,怪不得也有个才女之名。”
“老师,学生怎么感觉‘才女’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怪怪的?”女孩儿噘起小嘴儿,嘟囔道:“以后谁再夸我是才女,我就跟谁急!”
英雄笑笑,重新拿起那张拜帖,看着说:“我那位废物表哥艳福不浅嘛!居然能娶到玉人榜上排位第十七的美人,而且还是个远近闻名的大才女,令人艳羡。”
田婉兮不敢再乱卖弄她的情报积累,闭嘴不言。
英雄也没指望能从她那里听到自己还不知道的事情,小妮子可一点都不傻。
“萧平有事找我,自己不敢出面,却让老婆邀约。呵,要么他是已经破罐子破摔,要么就是迫在眉睫,完无暇再顾忌什么名声。
来人!”
英和应声出现在门外:“少爷。”
“去查一下,最近梁国朝堂都发生过哪些值得注意的事情。”
英和退去,英雄随手将拜帖丢在桌上,对家巧道:“饿了,让他们上菜。”
田婉兮眨眨眼:“您不打算去见见那位才女么?”
“屁的才女!老子连你都能折服,自称过才子吗?”英雄不屑道,“一个自作聪明的白痴罢了,有求于我还想拿我当枪使,当老子是冤大头么?”
“自作聪明?”田婉兮立刻就想到了什么,惊讶道:“您是说,白日里飘香馆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