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天隐照常约上小伙伴出去玩耍。
从小,李天隐就聪明伶俐,但却与同龄人一样,玩心太重。
父母总劝他不要浪费了天赋,但李天隐却没有那么大的抱负,只想着与父母朋友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
孙天佑,是孙长生的独子,比李天隐大两岁,二人从小作伴,形影不离。
孙天佑这个名字,是孙长生花了两枚铜钱,找城里的教书先生取的。
“天隐,累不累?要不先休息会儿?”孙天佑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试探性的问道。
李天隐也擦了擦汗,说道:“不累!今天把这片种完!”
看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孙天佑真想一股脑躺下去,大睡一场。
“也不知道你抽了什么风,没事学什么种地!”孙天佑虽然嘴上不满,但手上却没闲着。
把从家中偷来的小半斤大米,一粒一粒的放进李天隐挖好的坑中,然后再浇上水。
“听说山外的人都种粮食,正好学学,以后大家就不用打猎啦!”李天隐天真道。
今天一大早,李天隐用竹子做了个简易的铲子,又喊上孙天佑,找了块儿地方非要学人家种地。
本来孙天佑也就图个好奇,哪里知道种地这么累?现在想打退堂鼓也为时已晚。
除去中午吃饭的时间,两个小家伙在地里忙活了一天,直到晚上,二人在河里洗了个澡后,方才各自回家。
走在路上,李天隐远远的看到孙兰站在院子门口,以为是在等他,于是边跑边挥手喊道:“娘,我回来了!”
“慢点儿跑!”孙兰担心道。
待李天隐跑到孙兰面前,一把将她抱住,撒娇道:“娘,我饿了!”
孙兰双手搂住李天隐,眼神却还在天隐山中游荡,一脸担忧之色。
李二虎还没回来,怎能让人不担心!
“走,先进去吃饭吧!”孙兰无奈道。
饭间,李天隐看着魂不守舍的孙兰,心中也有些不好的预感,于是小声问道:“爹怎么还没回来?”
孙兰虽然担心,却没打算将担心对李天隐讲,只能含笑道:“你爹给你找好吃的去了!”
“哦。”李天隐自然不信,但也并未多问。
吃完饭后,李天隐躺在院子里,数着天上的星星,孙兰则坐在一边帮他扇扇子。
夏日的天隐山中,蚊子特别的多。
“天隐,你进屋睡去吧?”孙兰疼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说道。
“我不困。”李天隐仿佛心有所想,不愿回房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李天隐打了个哈欠,渐渐睡去。
孙兰见李天隐睡着,起身将他抱入房中,然后又回到院子里继续等待。
又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被一阵吵闹声惊醒,揉了揉眼眶,此时天已渐亮,李天隐起身来到屋外。
刚出房门,眼前的景象就把李天隐惊呆了!
地上倒着一位浑身沾满鲜血的人,脸上满布的鲜血让人认不出来他是谁,旁边还围着三四人,好似在替那人包扎伤口,而孙兰则在一边捂着嘴低声哭泣。
李天隐认得地上那人所穿的衣服,正是他的父亲,李二虎!
眼泪瞬间奔涌而出,立刻跑到李二虎身边,又担心触碰到伤口,所以不敢触碰,只能跪在一边大声呼唤:“爹!爹!”
“快,小妹,带天隐回房!”孙长生双手也沾满了鲜血,一边替李二虎包扎一边喊道。
孙兰赶紧上前,拉住李天隐的手就往屋里拽。
李天隐挣扎了一会儿,突然呆呆的望着倒在地上的父亲,一言不发,只有眼泪流个不停。
七天后,李天隐身着麻衣跪在父亲的墓前,对孙兰说道:“娘,我要守孝三年。”
家中长辈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