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鹫军统帅岳寒枝,因为其子岳横天之死,大闹轻风曲。最后硬是逼的沈帅断了沈乘月一臂,又将其逐出了大汉疆域。即便是沈帅给了岳寒枝这样的交代,也无法彻底平息灰鹫军统帅心底的丧子之痛。
虽然不能再聚兵轻风曲,可灰鹫军和沈家,甚至是和黑鸦军的隔阂都已经生成了。因此,岳寒枝很乐意给黑鸦军找一些麻烦。于是他一边放出风声,此次新兵大选中,谁愿意与黑鸦军同进退,便是与他岳寒枝为敌。而另外一遍,他干脆果断的命黑鸦军通过第一层试炼的两名新兵放弃大比,为的就是让红缨三人孤立无援。
黑鸦军虽然是玄雀旗下五军之一,可近些年却是人才凋零,少有修士。先前全靠沈乘月顶着,他是玄雀军年轻一辈中的翘楚,理所当然的能扛起大旗。可他走后,黑鸦军中修士罕有,能符合玄雀堂新兵大选要求的,更是少之又少。玄雀堂给他的名单中,只有李安民,陈凡凡,红缨,蒋通,袁留五人。若不是胡边草感知到了流萤体内的阴气,于是豁出脸皮央求沈帅,也不会加强流萤的名字。
可天意弄人,这次玄雀堂新兵大选居然分为了三轮,而第二轮还是以小组的形式进行。可偏偏流萤天赋尚未觉醒,本就没有什么实力,自然无法参与。而蒋通袁留两人在机缘巧合之下愣是成了三先生沈渡辽的弟子,也不必再参加试炼。
于是岳寒枝阴谋得逞,一时之间李安民焦头烂额。
虽然自己的实力较之寻常军士要强上不少,可毕竟自己修炼之徒全凭自己摸索。摸着石头过河,不仅容易跌倒在河里,而且速度也很慢。在第一轮的比试当中,李安民就发现自己的实力在备选之人中并无什么优势。若是第二轮比试失利,自己将会错失进入玄雀堂的机会,失去觅得一良师的机会。
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李安民忧心匆匆,担忧老爹的安危,担忧流萤体内的阴气,也担忧那个在军中隐藏至深的神秘人。
夜已经深了,李安民盘膝坐在床头,一遍一遍的运行着呼吸之法,幽冥气环绕在身上,久久不散。
突然,“嗖”的一声响起,一支响箭飞来,上面绑着一张纸条,直直的钉在墙柱之上。李安民猛然惊醒,他飞身而起,顺着响箭飞来的方向追寻而去,可到了室外却发现外面空无一物。
追寻未果,他只好折返回房间。
李安民打量了一下那支响箭,发现其极为古朴,并无特殊之处。他取下响箭上的纸条,看到上面的一行小字后,李安民脸色惊变了几分。沉思片刻后,他把响箭收好,小心翼翼的贴身存放。然后打开灯罩,将纸条付之一炬,看着化为飞灰的纸条,李安民双眼之中多了几分迷惘,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咣”“咣”“咣”
一阵铜锣声响遍小楼,李安民想起了方才的纸条,惊诧之下连忙跑了出去。刚一出门,就见到一个长衫儒生正提着铜锣在各个参选之人门口敲个不停。
李安民本就未眠,又加上先前响箭的惊吓,他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儒生的胳膊,冷声喝问道“你是个人,意欲何为!”
长衫儒生突然被人抓住了胳膊,猛地后头,就看到李安民两眼通红,透着血丝。他当即也被吓了一跳,连声说道“我乃玄堂教习张牧之,奉大先生命唤醒大选诸生到校场集合,开始第二轮的比试!”
李安民闻言,知道是自己过于紧张了,他抬起头来一看,望见了浮云遮月,惊疑道“现在?”
“那是自然!”那为唤作张牧之的教习瞪了瞪眼睛,沉声回答道。说完,便接着继续敲起了铜锣,向前走去。
见各房内都渐渐点亮了灯火,李安民回过神来,朝着校场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到校场,就见校场周围已经站满了一圈兵卒,约莫百余人。他们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