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他还未出现,以后便也不再会出现了。”李安民心里定了主意,对着蒋通和陈凡凡说道。
三人内心虽然错愕,但是李安民性格沉稳,遇事冷静,通常都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此刻他们依旧选择相信少年的判断。
四人把木筏摆好,便坐在树旁,闭目养神,静静地等候着。
约莫半刻时间,就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四人立刻便睁开了眼。
果不其然,来者正是袁留!
只见袁留满头汗水,华美的衣衫上沾上了几分杂草,就连那双平日里最为爱惜的白靴上,也沾上了泥土。
见四人端坐在树下,脸上虽有几分焦急,见自己出现却没有一丝意外和激动,反倒是一脸崇敬的看向了李安民,大家的表现出乎了他的意料,导致袁留的原本准备的说辞突然说不出口。袁留几次张开嘴巴,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李安民站起身来,走到了袁留的身边,轻轻地说道“回来了,那我们准备渡河吧!”
“对,人有三急,我是吃坏了肚子。”袁留看着李安民的双眼,只见双眼里带着丝丝明察秋毫的睿智和掌控一切的威严。袁留只觉得这眼神有几分熟悉,心神慌乱的胡乱回到道。
听到袁留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红缨三人都是一脸的惊异,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神情。他们都好奇袁留为何迟迟不现身,可见李安民没有问,他们便也心领神会的把疑虑埋在心底了。
发觉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几分怪异,袁留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道“好,出发。”
于是一行五人便匆匆坐上了木筏,天生神力的陈凡凡抄起了先前准备的长木当作船桨,当仁不让的担任了船夫的角色。
木筏载着五人,摇摇晃晃的向着斡难河北岸漂去。
李安民站在筏首,目光深沉的望着北岸,在月光下身形高大了几分。
红缨和蒋通坐在李安民的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袁留坐在木筏末尾,留意到这个画面心中诸多感慨。
往日大家也听从李安民的安排,因为李安民是副统领,而身为统领的红缨却钦慕与他,所以李安民是五人之首。可现如今却不同了,袁留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导致李安民已经真正的成了五人之首。
袁留思考许久,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凭借的怕是少年惊人的心智吧。
斡难河南岸,廖贤才藏在林中,看着河中央那只摇晃的木筏,更看着伫立筏首的李安民,摇了摇头却沉默不语。片刻后,他口中念念有词,忽然轻喝一声“起”,然后身形高高的跃起,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就落在了斡难河的北岸。
渡口上的垂钓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方才廖贤才站立的地方,他手里拎着一壶老酒,轻轻地抿上一口。只见老头子手里布满了老茧,原本浑浊的双眼一瞬间变得清明,那流转的精光,仿佛就是人们口中常言的“希望”。
他对着筏首的李安民轻轻拱了拱手,口中喃喃低语道“蜂巢三苦锋,船夫,见过少主。”
话音一落,他举起酒壶想要痛饮一口,可却发现酒壶中已经空空如也。老船夫轻轻一笑,随手把酒壶丢在了一旁,转身间消失在了这夜色之中。
只是老船夫不知道,此刻斡难河南岸,还有一双眼睛洞察了一切,那是一条狗,一条名叫大黑的,大黑狗。
斡难河水川流不息,木筏上的五人心思各异。
颠簸了近一个时辰,一行五人终于抵达了斡难河北岸。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了,经过了大半夜的折腾,小队里的五人都已经疲惫不堪。
斡难河南岸还有片片青葱的山林,而到了北岸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