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藏着太多的话,最后却只是简单几句问候,齐悦低头看了眼手表,眼看一分钟过了一半,她忙道“我借的火车站的电话不能多说,你还有别的话吗?”
雷军愣了一下,回道“没有了。”
“那挂了吧。”
“好。”
雷军放下了话筒。
祁阳惊讶的看了眼手表“你排了两个小时,通话不到一分钟,值吗?”
雷军抬眼看了他一眼,回道“值。”
然后让出位置让祁阳打电话,后者却挥手赶他“我没那么高风亮节,我肯定得打半小时电话,你别等我回去休息吧。”
排在祁阳身后的战士顿时一脸哀怨,但被祁阳回头目光一扫,立刻赔笑“我不急,祁副营慢慢打。”
“差不多点儿。”雷军说了他一句,就转身离开周政委的办公室。
祁阳笑呵呵点头应了,看到雷军走远才拿起话筒,飞快地拨动号码。
叮铃铃——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杨素丽接起电话,喂了一声,然后就叫住要出门的齐悦“悦悦,还是找你的。”
齐悦收回了跨出门槛的脚,一双眼绽放亮光“是雷军又打来电话?”
“不是,是他战友。”杨素丽回道。
齐悦面露惊讶,快步过去接起电话,听筒里就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是嫂子吧,我是祁阳。”
对方的声音很年轻,清亮中又透出一丝磁性,很是撩拨人,齐悦怔了一瞬,才想起祁阳是何人,她笑着回道“我知道你,雷军跟我提过你。雷军现在你身边吗?”
电话另一头,祁阳听到齐悦的声音暗自撇了撇嘴,声音怪好听的,难怪迷得雷军将她捧着手心里。
“他刚离开了。嫂子,雷哥这人太闷,有话藏着不说,所以我冒昧给嫂子打电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齐悦有些莫名,但心口也开始发紧“他有什么话藏着没说?他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严重吗?”
电话另一头,祁阳听出她话里的急切,面上就有些不高兴“嫂子,你怎么不往好的地方想?”
齐悦大松了一口气“他没受伤没生病就好。”
祁阳被噎住,电话那头又传来齐悦的声音“若没有别的事儿,就挂电话吧。”
“别怪,我有事说。”祁阳连忙叫住她,一鼓作气道,“这个月十五,也就是元宵那天,我们军区会举办活动,会有许多文工团的女兵过来表演,她们中有许多人对雷哥有些想法,所以我想请嫂子元宵那天能来探望雷哥。”
齐悦“……”
“嫂子,你会来吗?”
齐悦将心头那股莫名冒出的火气压下去,扬起笑容道“我相信你的雷哥不会犯错误。”
祁阳又被噎住,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齐悦等了一秒,见对面没回应就挂了电话。
“悦悦,跟谁生气呢?”杨素丽抬头问道。
“没生气,就是打电话的人有些毛病。”齐悦回道,心底打定主意去信问问雷军他的好兄弟是不是跟他有仇,所以在她跟前挑拨离间。
祁阳呆滞地拿着话筒,及至身后的战士小心翼翼地问道“祁副营,你还打电话吗?”
祁阳深吸了一口气,把话筒丢给身后的战士“给你。”然后大步走出去。
旋即又不甘,立刻折回去,抢了战士手中的电话拨过去。
“什么,她走了?”
“对,她刚走,你有事吗?”杨素丽问道。
“没,没事了。”祁阳悻悻挂了电话。
杨素丽放下电话,摇头道“这人还真是有病。”
齐悦中午得知祁阳又打了第二个电话,有些惊讶,但也没放在心上。
大年初二是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