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谭琴在接到韩小橙来电的时候,很是吃惊。
尤勇被人打伤住院了。
“伤得严重吗?有没有照片,医生怎么说?”谭琴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
如果可以搞到一张照片就好了。
看了,至少心里有个数,她想。
韩小橙都一一回答了她,唯一缺少的就是照片。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谭琴你猜这事是谁做的啊?会不会是谭总?”
韩小橙猜了很久,接着说“那伤势就跟古争上次被教训的时候差不多,可能要严重一点点。你不知道,陈伟光那人说,以后她若是又女儿,他则会带上几个兄弟扮混道的极恶分子,找那小子谈一次,让他主动退,而且不能让女儿知道,否则一天打他一次,卸腿。”
估计差不多吧……爱女心切,丧失理智,情有可原的。
“我等会打电话问问。”
听韩小橙这么一说,谭琴眼里尽是父亲双眸阴沉得可以下雨。
把自己支开,然后把尤勇弄成这样,让他知难而退?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不过你放心,陈伟光跟他的关系超铁,一下班就往医院跑。我又是两班倒,可以替你看看他。”
“辛苦了,谢谢你们。”谭琴匆匆挂了电话,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弄清楚。
谭振忠本以为谭琴难得主动打电话过来,是因为自己。
看来并不是,只是因为尤勇。
原来她特意打来电话试探,所以他很生气。
太薄凉了。
“你用你的脑袋想一想,我想教训他,需要在这个时候吗?”
家里的佣人早已经做好了饭菜,四菜一汤,还冒着热气。
他一生气,连吃饭也没有了胃口。
“你干脆说,他公司破产,也是我安排人做的。”谭振东非常气愤,直接挂了谭琴的电话。
真是女大不中留。
不过,生气归生气,谭振忠还是打电话叫人去弄清楚这件事。
自己可不想平白无故地认这个罪。
医院的床头亮着一盏米黄色的灯,光线不怎么明亮,昏昏暗暗的,带着一点模糊的意味。
尤勇习惯这样,却又好像不习惯。
准确说来,应该是来到这里后,才有的习惯。
他半躺在床上,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枕在脑后,受伤的那只胳膊举起来,放在面前看。
身子骨好,什么伤筋痛骨一百天,在他身上不怎么明显。
第三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有疤痕还没消。
陈伟光提着一餐点就走过来问到“看你今天气色好多了,我就说你这问题不严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