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这梅花弄,本是风花雪月的所在。这天,一男一女走了进去。原本都是身形高挑,相貌出色的人,又是一男一女这样奇怪的搭配。本该惹人注目,却不知为何没有人注意到。
离煞收到,底下弟子来报,说是有人有要事来找,于是便去了。
谁知走进房门,只见眼前的女子一抬手,身后的门刷的一下合了起来。离煞眉毛一挑,这是?
但是还没等他开口问,两个人就先打了招呼,然后抱拳施礼,“大师兄。”
离煞诧异的看了一眼两人。
“哦,我们是来送信的,这是师父的信。今日上门多有冒昧,还请大师兄勿怪。”两个人态度放的还算恭敬。
这算是有进有退吗,态度不卑不亢。这两个人什么来历?长的也不错。
离煞接过递过来的信,拆开来坐下看,看着看着,忽然眼睛红了。声音有些颤的问,“师父他老人家,走了?”
两个人低声答道,“走了。还请师兄节哀。”
离煞看完,沉默良久。然后才抬头,对着那男子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风浔师弟了。”然后转头,“那这位应该就是小师妹了吧?”
那女子主动介绍到,“大师兄叫我梨白就好。”
离煞听完微微笑,然后说道,“只是不知能否看一眼,师父传下来的骨笛?”
“那是自然。”那男子立即取出了随身的骨笛,双手递了上去。离煞也恭恭敬敬的,用双手接了过来。
细细的摩挲了一遍,确认是师父的骨笛无疑。
那边那女子一见此,立马也拿出了一样东西,“大师兄,这是师父传下来的独门之密。此毒名为,一曲箫箫。”然后又低声补了一句,“这是师父留下的最后一瓶了,还大师兄请保管好。”
离煞听了猛然抬头,眼神锐利地看了过去,“没想到,师父连这毒,都传下来了?”
伸手接过闻了一口,确实是一曲箫箫。
“不知师父葬在何处,可否容我事后去祭拜?”离煞问道。
“西山朝辞峰下。”祭奠师父,是人之常情。这些应有之事,自然是无有不应的。
整理了一下心情,离煞然后开口说道,“虽然是风浔师弟传承了骨笛,但是师父他老人家在信中说,继承了他老人家衣钵的其实是小师妹。”言下之意,自是要考量一番了。
梨白微微一笑,信手端起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这味道,是七七折花散。”
毒术一门,其实你学的再多会的再多,都不如你敢尝敢试。所以她直接就把毒喝了下去。不管你是什么毒,我都不怕。
然后三个人相视一笑。
为何笑?是认同,也是自信,这是因为在座的都有这个自信。小姑娘还是很狡猾的,本来是考验她一个人,现在忽然变成了考验所有人。
毒药而已,自然都没在怕的。于是剩下的两个人,也都把茶端起来,喝了下去。
她把毒药喝下去,这个动作意味着她有这个自信,能解开这个毒。是一个姿态问题,并不意味着她的毒术一定比离煞或者风浔高明。
但是风浔和离煞自然也有这个自信啊!所以当然不能只看着她一个人喝,于是大家都喝了。这就变成了一种群体的认可,大家都有这个实力。
呵,算是偷换概念,偷梁换柱了吧。
知道离煞想要的是什么,于是她耍了一个小聪明之后,就开口给了他答案,“还是自己学艺不精,回京后第一次出手,还要师兄的笛声相助,真是惭愧惭愧。”
离煞一听,就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事。
这事儿如今可闹得是沸沸扬扬,引得街头巷尾热议。齐王府两条人命,愣是找不到凶手。这可是京都,天子脚下,而且这可是皇子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