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色,“皇上,此祸并非天灾。”
靳煜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不是天灾难道是人祸不成,原来古代就有人工降雨了?
“皇上,臣夜观天象,西北方有天欃之变,便是灾异之兆,此患乃是灾星临世所带来的,灾星落我大燕,必伤我大燕气运。”
怪力乱神,靳煜觉得自己找他来就是个错误,“胡说八道。”
“陛下,非臣胡说八道,此灾星临世已近一年,但其隐藏极深,如今已成气候,才被微臣所测,实乃微臣道行微末啊。”
靳煜冷哼一声,“知道自己道行微末就回去研究这雨什么时候停,少来我这胡言乱语。”
预报员还未说话,万师成突然哎呀一声,“皇上,一年前您从假山上摔下来,莫不就是灾星临世的征兆?”
一语既出,室内突然一片静默,高笑下意识攥紧衣裙不会吧?
靳煜感觉到了身旁高笑的变化,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过身对预报员道“朕现在没心思管灾星的事,朕就问你,你到底能不能算出雨什么时候停?”
预报员踌躇片刻,“回皇上,根据星象显示,不出半月便有转机。”
“出去吧。”
室内只剩靳煜和高笑两人,高笑瞪圆眼睛,“他不会算那么准吧?”
靳煜复又翻看桌上的奏折,“你觉得自己是灾星?”
“那倒没有,”高笑走到桌边,俯身用手撑着下巴,“天欃就是彗星嘛,他们管这个叫扫把星,这个我知道,但是我就怕他神神叨叨要是真说出来异世之人的,那不就麻烦了嘛!”
靳煜曲指弹了下高笑的脑门,免得她杞人忧天,“他一个小官吏,哪有胆子算皇上和后妃的命格,就算他真有本事算出来你我的身份,你觉得他敢说吗?他说出来这种怪力乱神的话,会有人信吗?”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高笑放下心来,“那我去写稿子了,得让百姓知道雨快停了,免得人心惶惶的。”
“别写的太具体。”靳煜嘱咐道。
“知道了,怕生变化嘛!”
玉弗成自打在圣上面前应下了差事,回家之后殚精竭虑,熬了好大的心血,前后思量好几遍终于把方案呈到了靳煜的面前,就算是精简句子,还是写了厚厚的一沓纸,靳煜认真的读过,当真觉得不错,便着令玉弗成撑着一把老骨头,亲自督办此事。
此事事关重大,玉弗成到了这个岁数还能遇上这件挣功绩的事,自然十分卖命,但是头一件要着手的事,就碰上了硬钉子。
既然要赈灾,那么银子就是头等大事,玉弗成也不摆架子,亲自往户部去,去的时候宋岩好茶好水的招待,礼数周全,但一提钱,就丧着脸哭穷。
看着宋岩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滚刀肉一样下不去手,玉弗成一时也拿他没辙。若是搁在平时,玉弗成有的是手段从他手里抠钱,但是眼下赈灾在即,宋岩就是张罗没钱,玉弗成眼瞅着时间消磨,一气之下也顾不得身份,直接进宫告了御状。
万没想到,宋岩活了一把岁数,脸皮长得比岁数更甚,到了御前仍旧是一副哭穷的嘴脸,“皇上,并非是微臣可以拖延,实在是国库拿不出这一百万两啊。近年粮食欠收,皇上体恤百姓,下令减免赋税,国库本就不丰盈,前年修建避暑行宫,去年又翻修了安国寺,户部实在是拿不出这一百万两,求皇上明鉴。”
靳煜冷眼看他跪在底下装疯卖傻,你这么哭穷还有五十万银两拨给裕王建府邸,贪心不足。
玉弗成见状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也跪在地上,满脸悲切,“皇上,此银两并非老臣信口胡说,重整虔州,修建水利,这已是减到不能再减了。”
两个老头当即在下面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起来,吵得靳煜一个头两个大,“好了,两位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容朕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