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门的众弟子慢慢从外面走了进来,开始打扫这满目疮痍。刘仝的手腕疼痛不已,似乎被一股奇怪的寒气侵入了伤口。刘岱陪着他去丹药房上药了,刘峰搬了把椅子在门口“萧姑娘,歇歇吧。”
萧清竹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突然,她用余光瞟到了一个身影,正藏在人堆儿打算蒙混出去,只是他面貌甚老,一眼就看出不是弟子了。萧清竹先是一愣,随即飞身起来,一把将他拦了下来。
“站住!”
“我不是,我不是!”那人忙掩住了脸,试图混淆视听。
萧清竹一把将他揪了过来,她上下打量了一圈便调侃道“咦,你不是灵风派的长老吗?啥时候换上一身奔雷门的衣服啊?”
“没没没,我不是”何不如哭丧着脸,连连否认。萧清竹都快笑出声来了,她刚想继续调侃,哪知道这何不如突然冲着萧清竹扬起一把白色粉沫,想借机溜走。
萧清竹身法极快,她轻点脚尖,避开了这白粉沫的攻击,而后绕到何不如的身后,一把扭住了他的胳膊。何不如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动,只好认栽了。
萧清竹啼笑皆非“这下三滥的手段你也使得出来?!你好歹是个长老啊!”
刘峰也好奇地凑了过来“看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本事那么弱?”
何不如窘迫得满脸通红,不发一言。原来,这个何不如虽然与何不可是一奶同胞,但是他自幼天资不高,心性又不定,故而并没将心思用在灵术修行上。只是他脑瓜子好使儿,所以成了何不可的大长老。
适才众人打斗时,他趁乱躲在了院中的花池子里,后来见何不可败了,便偷着扯过一具尸体,悄悄换上了他的衣服,想趁机溜走。
萧清竹嘲笑道“你瞅瞅你这个样子,大襟儿都咧开了,还长老呢!磕碜不磕碜?”
刘峰摇头晃脑地附和道“是啊,好歹得整整衣冠啊!”
听萧清竹和刘峰越说越难听,何不如的脸上挂不住了“我能当长老自然是有我的过人之处!在灵风派,我就是军师!只有我出了主意,掌门才会行动!”
一听这话刘峰的脸就撂了下来“那这么说,这次来奔雷门闹事儿就是你的主意了?”
何不如忙连连否认“没有没有”
不等他出言解释,刘峰挥起拳头使劲儿锤向他的脑袋“我打你个狗头军师!我打你个狗头军师!”
“唉哟唉哟,求求你别打了!”何不如抱着脑袋叫了起来,“我是狗头军师,狗头军师还不行吗?”
刘峰还不解气,方要再打时,刘岱走了过来“你们干嘛呢?”
刘峰余怒未消“就是他,一肚子坏水,鼓动何不可来咱们奔雷门闹事儿!”
刘岱厌恶地扫了何不如一眼“把他先关起来,到时候让大伯处置好了。”
刘峰点了点头“我看行!”说着就叫过两个弟子,让他们把何不如押下去。何不如绝望地望着天空,他仰头大喊道“你就这么看我们土崩瓦解吗!!”
刘岱和刘峰一愣“你在和谁说话?”
何不如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和谁说话!”
刘岱和刘峰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实没发现什么人,便以为这个何不如发出些感叹而已。然而萧清竹却愣在了当场,因为她确实听见了几声怪异的笑。
那笑声细若蚊蝇,入耳却异常清晰。当她再仔细听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了。这时,一阵风吹过,晃动了廊下的铜铃,萧清竹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便也将此事放在了一边,跟着刘峰他们一起走出了门。
走在路上,萧清竹默默地思考着什么。刘峰问了她几次,她都在出神。当他们回到自己的院子时,萧清竹一头扎进了房间,整个儿晚上再没有出来过。
刘峰只以为她累了,也没有多想。次日一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