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我拿方子入股,不管是闽洲江浙亦或者其他地区,只要售卖蛋糕鱼丸,便将这所得抽三层给我可好?”
“你便不怕我们将方子学会便过河拆桥?”
“自然是不怕,我能随意出手两个方子,我便还有三个四个,想来你们能开这么大的酒楼,也不是目光短浅之辈,干不了杀鸡取卵的买卖吧?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你们酒楼的账我是要过目的,当然也不全看,我只看我该看的那一部分。”
“你这小娃娃好大的口气。”黑脸掌柜横眉瞪眼的,似是恼了江歌儿,笋哥时刻观察的地形,以备不时之需。
“既掌柜觉得我是小娃娃,不能与您往来,我便去寻找下一家了,还望掌柜的将来勿要后悔才是。”江歌儿折身便走,像极了在现代砍价的模样。
笋哥不明就里有些埋怨江歌儿“这下连四十两也丢了。”江歌只装作不理,一个劲的往集市上走去,黑脸掌柜果然急了,出言喊住了江歌儿等人“一块蛋糕五十文便五十文,立下契约,明日便开始送货。”
“掌柜的英明。”江歌儿转身高兴的福了福。
“哪有你小娃娃英明,照一天5两银钱的送货,不过八日便能赚够方子钱。”
“还是掌柜的英明,一块蛋糕花五十文便得了镇楼之宝,且还无需担心人工材料制作,只捡现成的赚钱。”
“你个小女娃还真是精明的紧,若非我膝下儿子全已娶亲,孙子尚未足岁,否则我定抢你回去当媳妇”
白纸黑字落锲,江歌儿总算心安,拿了黑脸掌柜给的定金,带着笋哥去集市买了石磨一起抬着往家走。笋哥看了江歌儿几次,目光惊疑。江歌儿只当不知,心内惴惴不安,只盼着笋哥儿与原主不熟,并不知原主原来的性格行事。好在笋哥并未开口问,江歌儿也不打算多话,抬着石磨回家,将鲜鱼捶了,将自己从府中带来的一包调味品按量撒下搅拌捶打,这鱼丸的方子定是要交给笋哥他们的,否则仰仗自己每日过来可赶不上给酒楼送货,至于蛋糕,酒楼定量不多,毕竟无甚妇女千金会无端跑到酒楼宴饮,还是男子过路歇脚吃茶的多些,蛋糕又不易保存,若是有人需要,便派笋哥来安府知会一声,现做了送来。
忙忙碌碌一日,待回过神来已到了安府落锁的时辰,幸得今日提前跟采买的婆子打了招呼,她自会帮忙递话给安家小姐。
夜来无事可做,江歌儿秉烛院中,将从胡商处买来的东西在细细挑拣,将各色调料搭配好,央着笋哥拿银子去相熟的婶子家抓了两只鸡来,将就着现有的锅炉用炭火慢慢的煨着,福伯笋哥等人也不敢去睡,便生陪着,江歌儿却是十分不自在,檀哥年纪小熬不住早就睡了,福伯担心檀哥儿睡不老实,只好回房守着,留着笋哥儿看护着大小姐。
这房子狭小,便只得一厨一房,福伯檀哥儿两人挤在一房内睡觉,房间相邻的厨房跟前有一块空地,福伯用竹竿围了个院落,在院角搭个床便是笋哥睡觉所在,实在找不出房间安置江歌儿了。这般拮据的生存条件是赚来银子后首要解决的问题,自己赎身的银子倒不慌准备。江歌儿精打细算着,眼皮却越来越重,慢慢慢慢慢慢的点头惊醒,点头惊醒,最后跌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便再无动静了。
灶火名字火种疯狂的扭动,明明灭灭的灯火映在江歌儿的睫毛上,笋哥儿的心脏忽然便漏了一拍,待回过神来,便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少年不知情滋味,欲语还休,欲语还休
“杏香,快把你个破什子的诗集扔了,帮我将那纱布递来。”桂香眉头紧蹙,满手的蛋液糖渣。
“我又不会做哪些个蛋糕,你非自己应承,又拉我作甚?”杏香不耐烦的将书放下,杏眼微嗔。
“我还不是想着当初在太太跟前,你时常做些豆沙水晶方糕很得夫人夸奖,想来应是跟蛋糕做法同出一辙,总能帮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