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莫!是那个自十岁起就在她身旁的阿莫,替她挡去所有危险,任她天不怕地不怕地胡闹。一身清冷,却独独对她万般依顺,千般温柔都予给她一人。
如歌有些晃神,这是喜欢吗?睁开眼,对上风夫人探视的目光,忙打个哈欠,“阿娘啊,我乏了,先回去睡了啊。”
然后火速逃离,生怕禁受不住风夫人的询问。如歌回到自己房间,却迟迟睡不下。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离家出走!这样,不管这桩婚事风氏夫妇答不答应,都可以躲避一下,也好有想清楚的时间。
这样一来,如歌就赶紧收拾好东西,轻装出发,小心翼翼的从门里探出脑袋,发现没有巡夜的人,就匆匆跑到墙边,打算翻墙而出。阿莫啊阿莫,原谅我这次不带你,回来肯定给你带好吃的。
趁着月色,麻溜的翻墙,然后很速度的下山,生怕被人发现。
翌日。
如歌身着一身男装,摇着一把扇子,一副翩翩公子的做派,有模有样的在街上逛着。
忽然传来一句“烟雨楼开门了。”只听人群中一阵躁动。原本在街上闲逛的人都变了神色,纷纷放下手里的事,赶去烟雨楼。便是一阵簇拥,无辜的如歌也在人群中被连累拥挤着向前走,恍恍惚惚就进了烟雨楼。
抬头一看,原来是一朵花楼。老鸨笑的跟朵花似的,笑嘻嘻的看着满座宾客。“今日乃是我云蔓姑娘接客的第一日,承蒙大家捧场。各位公子,今日可要玩的尽兴。”
如歌一听,原来是这样啊。来都来了,不妨看看热闹,便找了处还算僻静的位置坐下。微微点头向桌边的一位公子行礼,一撩衣袍,坐下观赏。
“公子也是来看云蔓姑娘的?”
如歌摇头,“非也非也。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
那位公子倒也不搭话了,只是如歌眼见大厅的人越来越多,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
“公子可知,这云蔓姑娘的故事?”
李随安喝下一口茶,“公子唤我随安即可。这云蔓姑娘,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原本生于富裕人家,哪知突然间家破人亡,只能四处漂泊。不得已才屈身于这花楼,向来是卖艺不卖身。今日大抵也是被那老鸨逼急了,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而为之?恐怕不是吧。她倒觉得那云蔓挺乐意的。
“随安,你可是与那云蔓相识?”
“岂止!怕是恨不得立刻为她赎身呢。”一姑娘慢慢走到李随安旁边坐下,自顾自的倒杯茶就喝。
“噗”的一声吐出来,“这花楼的茶,也不见得那么好喝。安哥哥,你说呢?”
“青青,你莫要闹!”
“我那闹了?不过是好奇名动京城的云蔓姑娘是何模样,又是何风采?引得我的安哥哥一大早就往花楼跑!”
李随安显得有些无奈。“青青,我不过是可怜那姑娘的身世罢了。一介弱女子,实属不易啊。”
如歌听着,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想交个朋友。
“在下风如,可否跟姑娘交个朋友?”
青青点头,“好啊。”凑近如歌的耳朵,低声道“多个漂亮姐妹,我很高兴。”
然后放声大笑,扑进李随安的怀里。
此时,台上响起一阵琴声,美人的模样在帷幔下若隐若现,一阵风吹来,是那诱人的风姿。
青青立马把李随安的头扭过来,“不许看,你只能看我一个人!”
“青青,你要信我,我心里是只有你一人的。”
“我自是知道。你我两情相悦,又岂是旁人可以插入的。”
李随安将青青揽入怀里,青青也是一副开心的模样。如歌在一旁不由感慨,怪不得师兄说山下的女子皆是豺狼虎豹,遇到心悦之人,都能化作一滩水。
“青青,我有你一人,今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