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挽醒来的时候看到熟悉的屋顶和不熟悉的温暖,还以为自己因为成了鬼魂才不怕冷了。
歪头的时候看到身旁躺了人,再一看是魁魍,她下意识伸手摸过去,是热的。
那自己应该就不是鬼魂了,还活着也是没想到。
想起失去意识前想的那些遗憾事,花挽手在魁魍脸上摩挲两下,早就想摸摸他这漂亮脸蛋的手感了。
魁魍在她第一次摸上来的时候就醒了,不过他心虚,没敢睁眼,哪能想得到花挽摸上瘾了,还得寸进尺,整个人贴着他。
魁魍第一次感觉身体有陌生的燥热在血管里沸腾。
花挽以为魁魍是睡得沉,自己也算是死过一次了,没了很多无形的枷锁,倒是想明白了要顺心而活。
她贪恋他身上的温暖,靠过去就是,她喜欢他皮肤滑嫩的手感,摸在手里就是。
然后她趴在他心口的时候听到了急促的心跳声,她抬头,看到他脸上的红晕,下意识退回去,只是回去的时候有些慌不择路,胳膊肘拄着他肚子使劲,直接让装睡的魁魍破功。
“你装睡!”花挽指控道,先发制人。
“我要是不装睡,怎么能知道娘子这么喜欢我,的身体呢?”魁魍玩世不恭道。
“冬天谁还不喜欢热乎的。”花挽笑着回击。
见到花挽笑,魁魍感觉整个身子都苏软地使不上劲了。
他还是第一回看到花挽笑得这么真,这么生动,木偶人,终于活过来了!
“对不住,是我没照顾好你。”魁魍道歉,这一句话,是他否决了几十句才确定的。
他要走近花挽,他之前开玩笑说花挽是嫁给他的新娘子,现在,他想试着像人类一样把她当成娘子,而不是木偶人。
花挽侧目,她没想过魁魍会道歉。
“不怪你,是我没安置好自己。”魁魍离开这段日子,她才发现自己无形中已经借助了他很多了,不然你看,他不在,她差点病死。
她之前都以为自己一点人情不欠他的,现在想来,是自己当局者迷了。
“花挽,我想重新娶你一次。”
花挽眼睛都睁圆了。
“胡说什么呢?”
“重新办一次婚礼,重新开始。”
“懒得理你,有吃的吗?”饿意涌上来,花挽顿时就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有,我去做,想吃什么?烧鸡、烤兔子?烤土豆?还是粥?”
这些,是魁魍会做的全部食物了。
“或者我去山下买,一个来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花挽感觉到魁魍扑面而来的热情,有些受不住。
“我失去意识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了?算了,先弄点吃的吧,什么都行。”花挽问完之后发现还是吃东西比较重要。
魁魍从被子里出去,掀开被子的瞬间,花挽感觉自己差点没被那点趁机钻进来的冷气送走。
魁魍在角落的筐里翻翻找找,找出来两个油纸包。
“这有点点心,你先垫一下,我下山去买人类的吃食。”
花挽接过油纸包,打开后里面是几块微微有点破碎的点心。
类似的点心他之前也带回来过,但她从来没吃过,她以为是他给自己带的。
只有这次快饿死的时候,她找到了几包已经放了好久的点心,就着雪水吃了下去。
等等,她的月事?
本来魁魍走后她也不至于饿死,顶多受点罪罢了,结果月事赶上冰天雪地,她直接生了风寒,高烧到昏迷哪还有力气和精力做饭吃?这一病,就差点直接投胎去了。
花挽忙检查衣服,发现衣服干干净净的,她也不记得是不是当初的那套衣服了。
衣服是魁魍给换的吗?那他岂不是看见了她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