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多好,某奸相舔了,老祖宗那边也能交代了,对“同气连枝”的河东崔家也有话说了,想出这办法的家伙真特么是个天才!
博陵崔家丢了脸面?
哎哟嘿,这都什么年代了,世家的面子还值几个钱?
再者,这种不涉原则的小小脸面问题,过上几个月还有谁会记得?
啧,博陵崔家真真是好算计!
以上,便是康雍熙在此刻之前的真实看法,而且不是他一个人的看法,而是康家内部的主流看法。
毕竟,世家就算再什么没落,那也是能稳稳压住跑江湖武人一头的——铜皮铁骨?龙象之力?金刚罩体?
这种级数的武道大宗师,又不是菜园里的菘菜,几百年都出不了一个的好不好?
现在……
康雍熙感觉,脸有点疼。
幸好,刚才我没放什么重话,不然今天这事儿怕是难以善了了。
坑了我自个儿无非就是自认倒霉,若连带着坑了家族那便是百死莫赎啊。
博陵崔家还能咬牙送个镇宅貔貅把事儿糊弄过去,我们家族送啥?
把阿松送……呸呸呸!阿松可是吾家之瑰宝,谁都休想夺走!
“康家小子,你为何要行刺本座?”
唐仲雄的声音,忽然在正暗自庆幸的康雍熙耳畔炸响。
“我不是我没有!这些刺客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康雍熙一个激灵,想也不想就是连番否认。
“这些刺客用的弩,弩弦编织之法,是你们康家独有的千丝万缕法。”唐仲雄缓缓举起了右手,他的手中握着一根细细的弩弦“你眼睛应该还没有瞎,不会不认识吧。”
问出这个问题的唐仲雄甚至都没有加重语气,但康雍熙却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尾巴骨蹿了上来!
首先,我若敢不承认,“还没有瞎”的前三个字,怕是就要当场被去掉了!
其次,我特么恐怕摊上大事了!见鬼,我今天干嘛要来这儿溜达?
“唐盟主,这、这绝对是有人在栽赃我们康家!请相信我,康家对您与唐家,绝无任何恶意!”
额头冒汗的康雍熙试图做最后的挽回。
“你觉得你这话,他们信不信。”
唐仲雄随手一指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看客。
康雍熙顿时语塞,因为……甚至都不用抬眼看,他都知道那些看客恐怕没有几个人还会觉得刚才那场精心准备的刺杀,与虎踞博望的康家没有关系。
甚至,康雍熙自己都在犯嘀咕,不会真是家里那个愣头青,试图谋杀这个不把世家贵胄放在眼中唐家老二吧?
不对,我好像也被算计进来了!
若刺杀成功,刚才被杀那个越女就是罪魁祸首,康家必须咬死此事与康家无关。实在不行,恰好在现场的我,就有一定可能被丢出来顶罪……
若刺杀失败,又被抓到把柄,刚好在场的我就是百分之百的替罪羊!
淦他娘!
难怪这场刺杀,会露出弩弦这么大个破绽!
所以干这件大事儿的,绝不是什么愣头青!而是个心思深沉的狠辣狡诈之徒!
族长老头子寿元将尽,我爹恰好有那么一点点坐上那个位置的资格……我顶罪,变相就打击到了我爹……
“无话可说了?”
唐仲雄的声音,又在康雍熙的耳畔出现。
康雍熙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拼命在想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场闹剧般的刺杀已从关他鸟事变成了催命符,换了谁谁不赶紧绞尽脑汁?
“唐盟主,此事绝对与我无关!我们康家运用千丝万缕织法的纺织工坊,一直都是由长房嫡子控制着的,出产的各类弦如何分配我们这些旁支也沾不到边,您若是不信……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