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也不愿再多说什么。
虽然他也想让魏鞅留任大骊国中,但目下之间,总不能让他在众位国中大臣与圣皇陛下面前,直言自己的父亲大人曾让魏鞅赶快逃命吧
故而,他只能是含糊其辞,表明自己对此间之事,其实也知之甚少。
“哼这还用作何多想么那魏鞅早不离职晚不离职,偏偏非在韩相举他杀他之后忽然离职此子不臣之心岂非昭然若揭”
国帅敖湃骤然冷哼一声,却是当即拱手作揖,面向陛下恳请而道。
“陛下如此不臣之人,绝不能令其逃往他国臣以为应当听从韩相临终之遗言,在国中大肆搜捕,将此子就地斩杀”
就地斩杀四字一出,顿令殿中氛围倏然直下
大元帅如此激烈言辞,虽令一众文臣眉头微皱,却也并未有人站出身来有所反对。
毕竟魏鞅此举此行,俨然是并无身入大骊朝堂之意。
若是如此,那么此人若果真怀有大才,提前除之也可为大骊去一心患。
若其实并非如此,那么也就正如同国帅所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
“也好,那就依国帅所言,于国中搜捕此人,格杀勿论吧”
天启圣皇略一迟疑,看了眼并未开口的国师东方旭之后,便点了点头,当场应允而道。
“此事便交由国帅一手操办吧”
“喏臣领旨”
敖湃当即行礼,应声而道。
至于国师东方旭,在见此情形之后,却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并未再有多言。
事已至此,似乎也只能表明,这魏鞅其人
确与大骊无缘吧。
“雄奇文智目下我大骊国相之位,也就仅有你二人可担此重任了,却不知你二人对此事又有何见解呢”
随口解决此件小事之后,天启圣皇先是看向国帅敖湃字雄奇,而后又转首望向右相董懿字文智,却是忽而想听听他们二人的想法。
圣皇陛下此言一出,敖湃与董懿二人不由相视一望,面上却都是略显复杂神色。
他们二人何尝不知,陛下此举,正是表明大骊国相之位,就将在他们二人之中正式诞生
而究竟是谁能够在韩相辞世之后,替任大骊国相这等撼动九州之人臣大位,却也就取决于此时此刻的朝堂论辩之中
忽而间
国帅敖湃却是率先开口而道“文智兄长我几岁,便由他先来吧”
此言一出,董懿顿时一怔,而后轻笑一声,当众拱手之后,便也不再客气,当即面向圣皇陛下,琅琅开口而道。
“陛下,臣年老体弱,已入花甲之年,本不想参与国相大位之争,然若国相之位非从臣与国帅大人之中择而取一的话,则臣必当竭力,争得国相之位”
瞬时之间,殿中哗然
却是所有人都万万未曾想到,向来见谁都是笑眯眯的,素有大骊朝堂老好人之称的右相董懿,竟会在陛下群臣面前,直言此等激烈言辞
竟是刚一开口,便是凌厉非常般直指国帅敖湃
“呵”
敖湃骤闻此言,却是面色如常般轻笑一声,虽面对右相直言相对,也未曾有丝毫与之辩驳的想法。
“哦文智此言却是何意啊”
天启圣皇闻听此言,不由望望国帅敖湃,旋即又看向右相董懿,面露好奇般当众询道。
“陛下,臣以为,韩相虽辞世而去,然韩相生前所施政令不可变也”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怔神,惟有国帅敖湃,却是豁然之间神色骤变
“然国帅大人身为一国元帅,更为我大骊朝中鹰派之首向来奉行穷兵黩武,征伐天下这等危国之策若非韩相在世主持朝政,则我大骊早已沦为双线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