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两家的来意,暮顷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出来“是为了天门之事情。可惜啊,消息没打探出来,自己的底儿都抖了。”
暮顷抚着胡子哈哈大笑,别提有多解气了。
暮晚知道细节之后也跟着笑。
她就知道这长老一个个全是成了精了老妖怪,能忽悠住他们的人还没出生呢!自己哪次吃药不是被这群老妖精给糊弄的。
暮晚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元家与宫家的人都被安排在秋枫园,只不过一个在东侧木楼,一家在西边矮屋。
不管是木楼还是矮屋,里面都是简约大气,奢华内敛,丝毫不会失了暮家应有的气度。
宫怜生正吩咐着宫家人整理着屋子,宫恒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
宫恒拉着他的衣袖不停的扯着,眼角飙着泪一脸气愤的哭喊着“三哥,你可要给我报仇,我被人欺负了!”
宫怜生看着他涕泗横流的样子,心底是止不住的嫌弃。
宫怜生抬了一手,想把衣袖给收回来,奈何宫恒扯得太紧,根本拉不出来。
宫怜生拧着眉,表情很是阴郁,他低喝一声“给我松开!”
宫恒只好不情不愿的松了手。
宫怜生不想见到他,转身进了屋。
宫恒好似看不出他的不悦,一手捂着屁股,一手在空中摆着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三哥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甩都甩不掉。
宫怜生终是受不了了,想询问情况却看到他鼻涕都快流到嘴里了。
宫怜生一脸的难看,眉头简直可以夹死苍蝇。他从衣袖里掏出一方浅紫色的手帕扔在了宫恒的脸上,冷冷的说道“给我擦干净!”
宫恒拿着手帕使劲儿的擤了着鼻子,那响亮的声音让宫怜生心中直犯恶心。
“三哥,我好了,还给你。”宫恒捏着用过的手帕递到空中,表情十分的真诚。
宫怜生一个转身差点儿被悬在半空沾满鼻涕的帕子蹭到,他连忙捂着嘴,拈起帕子扔得远远的。
“说罢,你又怎么了?”他的声音冷得可以冻死个人。
其他人在他生气的时候就麻溜的退了下去。
因为这三公子自从少族长死亡,被过继到他二伯门下性子后性子就变得乖僻起来。
如今宫朴成了族长,有身为族长的二伯罩着,更没人敢惹他了。
宫恒瘪着嘴,朝他指了指屁股“三哥,我被人打了,屁股好疼啊!”
宫怜生皱着眉将他横放在膝盖上,帮他擦着药,冷漠的问道“谁干的?”
他的手没个轻重的,疼得宫恒直咧嘴。
听到他的问话,宫恒第一次迟疑着没有回答。他竟然不想把打了自己的暮晚告诉给三哥。
察觉到膝盖上的人有些心不在焉,宫怜生心中没由来的起了一丝不悦。
他重重了拍了一下宫恒的后臀,听不出喜怒“怎的,刚刚是你向我告状的,现在又不肯说了,你是在玩儿我么?”
宫怜生嘴角微微上勾,敛了下眼眸满是讥讽,他一向冷淡的声音听起来更冷了。
“三哥,你疼死我了!”宫恒尖声喊了出来,却让他三哥更加的不悦。
宫怜生猛地一把推开他,也不管他的哭闹,直接站起身子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