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抓起来再说。”
小玲子以为城兵看她,是要看她的意思,那就简单了,把主人抓起来,马夫当然就听话了。
领头兵听的一脸黑线,他赶紧说,“郡主,公主,两位高抬贵手,别为难小的们了。”
说着,带头跪了下去,这不跪不行啊,一个要开路,一个要抓人,两样都是死罪。
“郡主?”小玲子惊讶的望着李晓芳。
“公主?”李晓芳比她更惊讶,许昌没有公主,胡国的公主也不可能来许昌,那么这位公主只可能是南朝的公主,也就是她的嫂嫂赵香艺。
可是,不对啊,不是说天下第一美女吗?就长这样,比自己也好不到那去。
“不对。”李晓芳又说,“她不是公主!”
她哥就在马车里,要是公主驾到的话,岂会不认识,肯定是守卫们弄错了。
“我在这里。”有声音传来,“郡主请进车厢一聚。”声音轻柔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李晓芳立刻答应了,对于这位被天下人赞为第一的女子,她是很想一睹芳容的,就刚才在马车上,她已经想了很多画面,可没有一个是她满意的天下第一。
但她没能如愿,就在她准备登上马车的时候,有人拦住了她。
在许昌城,敢拦她的人本就不多,汴梁绝对是其中一个。
“哥,你干什么?”李晓芳问。
“我先。”汴梁回答,听到城兵说公主的时候,他就知道马车上是谁了,等赵香艺开口时,他一跃下了马车,抢在了李晓芳的前头。
看美女,自然要抢先一步。
“你”李晓芳还要抗议,汴梁已经一头钻进了车厢,结果却只看到一个背影。
赵香艺背对着他,心中起伏不定。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丈夫,她不远千里,跑来许昌见他,可是他没有见她,而当她准备离去时,他却来了,这是怜悯吗?
如果是,她宁愿不要,赵家的女子都高傲的很,岂会需要别人的怜悯。
她那白色的长裙如瀑布一般挂在身后,一直拖到了车厢的地板上,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两人隔开。
“你”汴梁望着她的背影,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不想看她的长裙,那会让他觉得离她很远,于是他抬起头,看她的黑发。
长发从她头顶垂下,如杨柳般挂在瀑布上,那是一副多么美丽的图画。
可那又不是一幅画,因为她的头随着她的身体,不住的抖动,于是杨柳也动了,瀑布也活了,汴梁仿佛就站在那杨柳瀑布的面前,期待杨柳后面的精灵能与他对话。
可是,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赵香艺没有说话,她只是有些发抖,不知道是激动,是难受,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她不知道,她只想哭。
轻微的啜泣声在马车里响起,让汴梁更加不足所措。
他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把女人弄哭过,因为这种事情,他根本不会去做,而如今,不过是进了马车而已,为什么她就哭了呢?
他不明白,他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轻,他怕说的重了,她会哭的更厉害。
怎么了?赵香艺也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自懂事以来,她就很少哭泣,她也不需要哭泣。
她的父亲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的丈夫是天下第一的英雄,还有什么事需要她来哭?
但是,此时的她就是那么的不争气,她还是在哭,不过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于是她的头更低了。
汴梁没办法了,哄女孩子的本事,他前世就没学好过,每次他女朋友一哭,他就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女人啊,可是世间都最难哄的。
他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