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赵香艺告诉他,汴梁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岳父,这位对他在南朝的所作所为从而不闻的皇帝,居然是要杀他。
但他没有怀疑赵香艺的话,因为他想起了李老爷给自己看的那把流光剑。
这个南朝的皇宫或许不止一把流光剑,那么自己今天贸然入宫,确实太鲁莽了。
柳公公被公主的话吓得直接趴到了地上,他给赵香艺跪下了,磕头道,“我的大公主,你可吓煞奴才了,陛下,又怎么可能害驸马呢。”
汴梁不喜欢看到别人磕头的样子,“柳公公,今天我不去乾光殿了,你去复命吧,我还有话和公主说。”
“这驸马爷,您就不要为难老奴了。”柳公公为难的说道。
“去吧。”赵香艺说,“父皇不会怪你的,驸马的脾气他最清楚。”
被赵香艺这么一说,柳公公只得回去复命,因为皇帝不好惹,多少对他还有点情分,而这位驸马,从来都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你这么做,不怕皇帝怪罪吗?”柳公公走后,汴梁靠到赵香艺的身旁,鼻间传来幽幽的香味,很是受用。
赵香艺也顺势靠在他肩头说,“怕也要来啊,难道看你去送死。”
汴梁很是感动,伸手揽在她的腰间,手中触感之柔软,简直难以想象,不知不觉中,有点硬邦邦的感觉。
于是,他又放下了手。
他怕出丑,因为这个,毕竟不是他汴梁的老婆,他记忆里的道德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你相信我说的话了?”汴梁问。
赵香艺点点头,“我听说了你在成都的事情,果然不像是长生所为。”
她突然侧过头,调皮的看着汴梁说,“不过,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汴梁看她的红唇看的心醉,不得不避开这位姑娘诱人的面孔。
他说,“喜欢的话,就和我一起去闯荡江湖,我们也好从新培养感情。”
“那不行。”赵香艺摇着头说。
“为什么?”汴梁问。
赵香艺“呵呵”一笑,两只调皮的小手将汴梁的头转了过来,她看着他,“你说对一个母亲来说,是爱情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这次,汴梁看着她那会说话的眼神,心里居然没起杂念,反而有些惆怅,有些嫉妒。
他明白她的意思,因为世间最伟大的爱,从来都是母爱!
没有任何其他的爱能与之相比。
“那你要保重。”汴梁轻轻的拥抱着她。
赵香艺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轻轻的挣脱了他的怀抱,害羞的说,“大家都看着呢。”
汴梁四下一看,确实有很多卫兵,正在盯着他们。
但是,管他呢,他正想再温存片刻,不想赵香艺像只兔子,突然间就跳开了,她笑着说,“放心吧,只要你在外面好好的活着,我就不会有事,李长生若是发起疯了,连我都害怕。”
“你个丫头。”汴梁无语,又被她摆了一道,他什么时候发过疯。
谁知赵香艺突然很严肃的说,“别学陈百万乱叫,叫我阿艺。”
“行行行,走你的吧。”汴梁向她挥手告别,然后将两只手放在嘴边,朝着乾光殿大声喊道,“陛下,我有事,就不来参见了。”
声音之大,犹如洪钟,在皇宫内回荡,连宫外都有人听到了。
“别鬼叫。”赵香艺捂着耳朵,又跳到了他身边。
“我没事,你进宫的事情是汴家老太太告诉我的,她刚出宫去,你回去以后,让她早做准备,父皇不会对我怎么样,可是汴家”她没有把话说完,因为那毕竟是她的父皇。
原来如此,汴梁点点头,心中对汴老太太也有了感激之情。
只是不知道她凭什么认为皇帝要杀他,这事还得回去问问。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