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数次了,对我无效,我是不会改口的,赶紧起来,我要看书。”宋一一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宋一一,你是不是跟木头啊?我一个花美男躺在这里,你跟我说你要看书?”梁又西有点不信邪,这个小书呆子什么时候能把他当个男人(划掉),什么时候能把他当个人看啊!
“花美男我没看见,我就看见一个无聊怪。”宋一一拿出背包里的书,敷着面膜,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真的像模像样的看了起来。
梁又西只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明天还去片场吗?”他拿起宋一一手里的书,看了一眼封面。
是丰子恺先生的《缘缘堂再笔》。
“这本你不是高一就看过?”梁又西翻看了几下,又塞回她手里。
“明天不去了,我们三个想在影视城多逛逛。”
“后天呢?”
“后天应该会自驾去周边玩玩。”
梁又西刚刚强行压下去的不满情绪,又慢慢升了回来。
“你不是来看我的吗?”梁又西蹭到宋一一跟前,想引起她的关注。
“不是啊。我们是带时雨来看孟渠的。”
宋一一头都没抬,根本没注意到眼前这位大哥已经快被她气死了。
他像个满身怨气的小怨妇,在宋一一的跟前来来回回走了三四遍,见宋一一专心看上了书,压根不搭理他,更是怨上加怨。
出于报复心理,他再次抢过她手里的书,引得宋一一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向他的身上。
“借给我看两天。”说完,就挟持着“丰子恺”作为人质,回了自己的房间。
宋一一还没缓过神来,看着他气鼓鼓走出去的样子,有点愣神。
没记错的话,他读书的时候,连一段两百字的现代文阅读题都读不进去,怎么如今还对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散文感兴趣了。
没了书,她一下子变得无事可做。
干脆揭掉脸上的面膜,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梁又西也躺在这儿的原因,她的脑海里频繁出现着他的各种画面。
他突然出现在机场的停车场里,伸手把她拉上车的画面。
他见孟渠跟她打招呼,把她拉到自己身侧的画面。
他吊在威亚上,手持向生剑,凛凛而下的画面。
他穿着一袭白袍,从光源处朝他走过来的画面。
他身形前倾,微微侧过脸,鼻息离她只有分毫的画面。
这些画面像被剪辑的精彩片段,反反复复在脑海里播放,摇摇晃晃,欲盖弥彰。
她干脆关了灯,蜷缩起来,把被子盖在头上。
被子上有淡淡的霉味儿。
她记得梁又西最讨厌这种味道,每年的梅雨季节,他的被子都要隔两三天就用烘干机烘一次。
不知道这个酒店会不会帮他烘被子,如果不会,那他每天都是怎么睡着的?
她有些口渴,顺手摸起了旁边的水杯。
水杯与嘴唇接触的触感,清甜温热,像极了梁又西的那个吻。
所以,到底是燕诚吻了她,还是梁又西吻了她?
她分不清楚。
也避之不及。
她重新躺回被子里,换了个让自己觉得更加舒服的姿势。
在将睡不睡的瞬间,意识慢慢松弛下来。
脑袋里却突然放起了烟花。
那种带着悸动,带着空白,带着喜悦和惶恐的滋味,是身体给出的迟来的反馈。
她本以为,对那个不明所以的吻,自己是毫无感觉的。
原来是,她的反射弧,太长了。
她惊喜于自己的新发现,又惶恐于自己的新发现,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就在她翻来覆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