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姑娘呢?”路小杏更好奇了。
“不清楚,只是有一段时间薛零少爷笑的特别多,大概就是那段时间谈的。后来么,就突然消沉下来,整个人又恢复了曾经的闷葫芦样儿。”
薛姨说着说着,有些激动,似是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姑娘,居然能看不上她家少爷。
路小杏也好奇的不得了,但是显然得不到答案。
“那菁小姐和顾瑶关系很好吗?”路小杏又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
“那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嗯。”
路小杏在心里想,这样也好,她也能通过这边得到关于顾瑶的很多信息。
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她真的不甘心,顾瑶就这么嫁给陆西臣。
陆西臣是静雅姐的。
路小杏有些绝望地坚持着。
也许,她之后会后悔。但是,路小杏想,她一定要破坏他们的感情一回不可,算是对自己多年梦想破灭的补偿。
路小杏小时候就想,陆西臣和静雅姐,自己做他们的伴娘。自己要抢到他们的捧花,然后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得到他们的祝福。
这些年来,路小杏一直是这么想的,哪怕孙静雅去了外面,她也是这样想的。
农村的生活单一且乏味,但又保持着接近古老的晨昏日常。
每日早起的炊烟,傍晚的落日,田野闲走的牛羊,水里摇摆的鸭子。古朴的大地上,有着特有的韵律,一年四季,规律且简单。
路小杏在乡下读了小学和初中,在县里读了高中,去外地读了大学之后又回到小县城里做些活计。
可以说,她的人生是那么的简单。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念想或执着,唯一的一个便是想要看到从小照顾她的两个人好好成家。
但年岁易变,人心易改。
她想的那些都是她自以为的,于是,“砰”的一声,心愿与梦想如水晶灯一样破碎,渐起的碎片刺痛了她的眼。
家里早就给她安排好了相亲,她也一直按着家里的安排一步一步地、僵硬地往前迈着。
此次回去,便是要结婚成家,然后怀一个孩子,继续一步一步地朝着既定的方向僵硬地走着。
可以说,这是她唯一的一次倔强。
也许会失败,也许会成功。谁知道呢?她只是要尝试一下罢了,唯一地一次离经叛道。
路小杏想,也许是唯一的一次“错误”。
毕竟,她要做的并不是一件好事。
棒打鸳鸯,不过如此。
甚至,她这个棒槌还名不正言不顺。
顾瑶又做梦了,还是关于她小时候的梦,很难得。
顾瑶放松着精神,随着年幼的自己在一片金灿灿的麦田里走过。
显然是夏天,太阳高高挂起,照耀着一片片土地,炎热而耀眼。
顾瑶却不觉得热,大概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做梦,就那么悠悠闲闲。
年幼的顾瑶穿过麦田,来到堤上,拽着几根狗尾巴草,在手里转着。走下去,来到一片杨树林里,树荫浓密,她就从地上捡着根树枝,在一片片猫咪灌木里面寻找着什么。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蝉鸣,哦,是了,她在搜寻知了钻出地面,蜕下的壳。
壳是褐色的,和泥土一个颜色。有些落在地上,被顾瑶捡起来,放进随身带着的小袋子里。
捉知了壳在当时的农村,是夏天孩子们十分喜欢的活动之一。哦,应该是捡,但在当地,捡知了壳就是捉知了壳。
因为捉知了壳可以卖钱,然后卖得的钱可以用来买零食吃。
看起来,小顾瑶对捉知了壳很有研究,在地上地毯式地走过去,袋子里就有十几只了,在灌木里用木棍扫过一遍,又多了很多。
这边小顾瑶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