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菁的吻。回头看薛菁,只见她若无其事地在和小满同学说着什么。
何瑾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脸上却悄悄地冒出一抹红晕,嘴角浅淡地勾起,带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开心。
接下来,顾瑶和陆西臣一起,把爷爷和陆爸爸和陆妈妈接过来,先安置在周边的酒店里。
远道而来的朋友也挺多,有的住在朋友家里,大多数还是住在酒店里的,来了,他们也会和陆西臣打招呼说两声。
这些天里,贺楼和陆西臣也经常聚在一起讨论。
毕竟,江玫是孕妇,还是一个怀孕了几个月的孕妇,肚子有些显了,穿的婚纱早早量了尺寸,也送了过来。
顾瑶这段时间,也经常去江玫那里,和她聊聊天,说说话。
江玫是孤儿,没有什么能请的人。请来的除了孤儿院的院长和她小时候的一些玩伴,便是高中大学的同学和之后的同事了。
加上江玫不是一个活泼爱讲话的性子,交的朋友也着实不多。
对于顾瑶,也没有什么能请的亲戚。奶奶走的时候,主要就是街坊邻居过来一下,帮着打点。
这次结婚,顾瑶能请来发也大多数是同学老师和同事了。
薛菁早早就给自己定做了一件漂亮的小裙子,准备在顾瑶的婚礼上穿。
上午的花园里,阳光充沛,路小杏在花圃里面剪花枝,正好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窗子里面的人。
漂亮的白色裙子在主人的打转中,摆起美丽的弧度,像飞舞的蝴蝶,在美丽的室内,由着人们的惊叹和欣赏。
路小杏不敢否认,她是有点点羡慕的。出生便比他人有更好的起步,享受更好的资源。
手里剪花枝的剪子,此时觉得也很是不顺,有些发沉。
无意识地握着花枝,有红色的鲜血顺着手指蜿蜒流淌下去,而路小杏浑然不知。
她想着陆西臣和孙静雅,又想到顾瑶,再想到一时冲动跑到这里的自己,竟然悲从中来,感觉十分的难过。
薛阿姨从一边走过,正好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
“啊呀!小杏子,你的手,快把东西放下。”说着,穿着厚厚棉袄的薛阿姨便从花枝间挤过来,来到路小杏身边,把她的手指从花枝上拿下来。
“哎呦呦!可疼坏了吧?”薛阿姨心疼地道,脸上的皱纹一颤一颤的,简直像自己被扎到手流血一样。
但是,路小杏是真不觉得疼,反而心里甜丝丝的。
说不疼自然是不可能,但是对路小杏来讲,这只是一件很小很小,芝麻粒大小的事情。从前,她经历的可比现在多多了。
有些感激薛阿姨的紧张,路小杏把手递到她面前,很顺从地道,颇有些邀功发道。
“你看,这只手没有。”
薛阿姨看着笑得灿烂的路小杏,面上一怔,竟然感觉十分难过。
心疼地叹了口气,薛阿姨拉着路小杏完好的手,往一楼的房间走去。
走着走着,路小杏感觉脸上湿湿的,用手一摸,才发现是眼泪。
有些黏黏的触感,路小杏有些尴尬地把眼泪一抹。
薛阿姨往前走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是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路小杏想,自己应该快要回去了。
想到静雅姐,又想到自己给陆西臣带来的麻烦,路小杏颇有些恶劣地笑了笑,带着孩子似的幼稚。
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是,二楼某个厚厚的窗帘,被风拂开了一条缝隙,恰恰让薛零看到这边。
风带着她们的声音,薛零躺在沙发上,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浓浓的委屈。
归根到底,路小杏并不是一个坏女孩。薛零按了按手指。
或许,他可以在她离开时,多付一点儿。或者,她会更喜欢这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