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有何交代?”
“朕希望你从东郡出海,历练归来后,能够焕然一新,让父皇刮目相看。”
嬴政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对儿子满怀希望。
“父皇放心,儿臣必当努力而为。”
扶苏看着嬴政,正色道。
“父皇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父皇更想让你成为一名合格的帝国储君。可惜,朕很失望,朕终究改变不了你。”
嬴政叹了一口气,颇为惆怅感叹道。
“儿臣明白,是儿臣无能,辜负了父皇的栽培厚望。”
扶苏满脸羞愧之色,低着头道。
“朕的儿子,岂会无能?只不过是你天性忠厚善良,朕真拿你没办法。”
嬴政露出苦笑之色,感叹万千道。
“父皇,近来天下动荡不安,人心惶惶,不知父皇有何定策?”
扶苏撇开杂念,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虑。
嬴政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扶苏的疑问,而是伸出手,指了指右侧的席位道:“先坐下。”
“谢父皇。”
扶苏虽满腹疑惑,但见父皇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只能压下内心的疑窦,走了上去,坐在了嬴政右侧的旁座之上。
“赵忠。”
嬴政大声对着大殿之外道。
很快,赵忠便从大殿之外走了进来,对着嬴政一拜道:“拜见陛下。”
“见过长公子。”
然后赵忠又对着扶苏拱手一拜道。
“泗水蕲县大泽乡陈胜,陈郡阳夏县吴广可如期前往渔阳?”
嬴政沉声问道,这两个人虽非大秦帝国的掘墓人。
但却奏响了大秦帝国末日悲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句话,自秦以后,便犹如千年魔咒,影响中原历代王朝兴衰,意义深远。
可惜历史不会重演,朕就断了你们的妄想。
大秦律无论是劳役还是兵役,延期从未有过死刑,这两人妖言惑众,实在罪不可赦。
“回陛下,半月前便俱以上路,算算行程,应该便是这两日抵达陛下指定之路,大泽乡碰面。”
“这两支队伍皆有黑冰台间部阴士与暗部死士安插,伺机而动,一旦有变,定可确保万无一失。”
赵忠十分精炼,胸有成竹的答道。
“其戍卒视情节而定,陈胜,吴广之辈,就让他们死在大泽乡吧!”
嬴政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色彩,仿佛那些不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而是棋子。
众生为棋,皆可弃也。
“臣,明白,绝不负陛下重托。”
赵忠后背升起一丝寒意,连忙道。
君心似海,天意不可违啊!
他实在想不明白,陈胜,吴广这两个乡野之徒,是如何引起陛下之杀心。
不过既然陛下要他们死,那这世间便无人可以救他们。
要怪,就怪自己命中注定吧!
天威不可犯,触之必死也。
扶苏在下面听的满头雾水,他根本就不知道父皇到底再干什么?
那陈胜吴广又是何许人?
带着满心疑惑,扶苏忍不住问道:“父王,陈胜,吴广所犯何罪?”
“大逆不道,十恶不赦之罪。”
嬴政看了一眼扶苏,没有丝毫犹豫道。
“可儿臣听父皇之言,这两人不过是乡野之徒,怎会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扶苏继续追问道。
“朕不会滥杀无辜。”
嬴政冷着脸,沉声道。
“儿臣明白了。”
扶苏当即道,对父皇他很了解,虽然父皇杀伐果决,但从未乱杀无辜。
“朕一统天下之时,为安天下民心,不愿枉造杀孽。六国余孽一律豁免其罪,